「你……你爹下手也太狠了。」蔣榮曦看我慘狀,呐呐道。
「阿榮,你幫幫我,我出府會被爹爹打,但是我所有的書籍都被他給燒毀了,在家根本沒有機會學。」我抽抽噎噎擠出兩滴眼淚,「阿榮,我若是不立起來,遲早會被他逼死。」
蔣榮曦不忍,我們自幼一同長大,我一向是情緒內斂的那一個,何時在她麵前這樣哭訴過?
她知道我爹混賬,也知道這個機會對我而言多重要,所以思考片刻後她說:「那以後我帶著書去你家吧,你爹不知道我也要考,就騙他說我們是一起玩。」
我不顧傷痛抱住了她:「謝謝你,阿榮!」
蔣榮曦摸摸我的頭:「好啦好啦,以後入朝了,咱們倆可是要相互照拂的。」
前世我小心謹慎去蔣府學習,就在蔣榮曦的院子裏,飛進來一個紙鳶。那是蔣榮曦與阮昭的初識。
明明我一直陪在蔣榮曦身邊,她卻依舊飛快地與阮昭定情。以至於後來在阮昭哭訴他被選中入女帝後宮之時,蔣榮曦直接急紅了眼。
我多次勸說無用。
卻反被阮昭誣蔑我強迫他。
因此,雖然考題我記得一清二楚,我依舊得把蔣榮曦拉過來。這一次,我要從根本上避免我與榮曦的悲劇。
後來,蔣榮曦每日帶著書到我家尋我。父親果真沒有起疑。
在他看來,蔣尚書無疑是個反女帝黨,可誰又知道,愛女如命的他首當其衝支持著對女兒有利的種種條法?
時間飛快,臨近科考。這日,我和蔣榮曦互相檢查考試科目。
一隻眼熟的紙鳶飛進我家院牆,不偏不倚落在蔣榮曦懷裏,打斷了她原本背書的話語。
蔣榮曦稀罕地看了兩眼:「長安, 這紙鳶畫得還挺漂亮呢,你瞧。」
我麵無表情地接過,趕在前世牆外那句呼喚之前率先將紙鳶甩了出去。蔣榮曦納悶道:「你怎麼了?」
「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玩物喪誌。」
蔣榮曦麵色一凜:「你說得對,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