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安慰我說孩子還會再有,莫要傷心。
父皇駕崩,薛禮背著我擁護六皇子登基。
可我知道,我那六哥哥不過庸才之輩,豈能當此大任。
薛禮隻道無需擔心,他會護我周全,此後他便可平步青雲。
婚後五年,府中人告訴我有一女子來訪。
我隻當是誰家的夫人來找我敘舊吃茶,卻不想來者領著一名約莫十歲出頭的男孩,說自己叫許晚寧,是薛禮妻子。
“我同薛禮青梅竹馬,我們兩家本是世交,自小一起長大,後來他家中遭難,便接來我家撫養,隨後我們便成親,並生了義兒,因他一心想考取功名,我父母也支持他。”
“後來他終於高中,卻回信告知我,公主選他做駙馬,哪怕百般不願亦不能抗旨不遵,公主善妒,隻得委屈我先住在城外的院子。”
“今日我領義兒前來,不求公主給民婦一條生路,但義兒慢慢大了,再過幾年要說親了不能跟著我無名無分。”
說話間,許晚寧已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你說他叫什麼?”我深吸一口氣,指著那個仿佛和薛禮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男童問道。
“他叫義兒,快,義兒叫母親。”許晚寧抹了抹眼淚,連忙拽著薛義便要給我跪下。
那時我還是最尊貴的公主,豈能接受這等鄉下小兒與我死去的孩子同名,怒火已經衝破了我的理智,當下給了許晚寧一巴掌。
“啪!”
“薛義?你兒子也配叫這個名字。”
許晚寧嬌嫩的臉頰上頓時透出紅色手印,她隻捂著臉泣不成聲。
旁邊叫薛義的孩子卻看我打了他娘親便對我又踢又搡,已經是十多歲的孩童了,手上力道不輕,我吃痛嘶了一聲,便拿了桌上的戒尺向他抽去。
未曾想薛禮這時回府剛好看到這幕,薛禮衝到許晚寧的麵前將她扶起,溫柔地替她拭去了眼淚。
“秦桑,你瘋了,你敢打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