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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陸家破產那天,所有人都以為我會跟他退婚。

暴雨中,我丟掉手裏的傘,托著狼狽的陸釗上了車。

“給你一個億,成功了你回來娶我,失敗了我就去嫁你。”

五年後,陸釗帶著三家上市公司殺回來。

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宣布:“我和楚漣,五年前就已經退婚了。”

——

這五年有另外一個女人,一直陪在他身邊。

累時給他肩膀,難過時給他安慰,成功時為他鼓掌。

他們相濡以沫,他們同甘共苦,他們兩情相悅。

當年豪擲一個億幫他東山再起的女人,如今成了一個笑話。

“這是三個億,算是還了當年的恩情。”

成功後的陸釗,褪去了年少時的浮躁,變得成熟穩重,銳氣逼人。

當年我就是被他這副外表迷惑,要死要活地求爸爸再幫他一把。

單單是再看一眼,我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升起了一股占有欲。

真賤啊。

我把卡拿起來,遞給身後的秘書。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語氣冷淡:“去查一下,少一分都不行。”

陸釗眼看著秘書把卡接過去,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

我欣賞著剛做的美甲,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以為這樣就不欠我什麼了嗎?”

聞言,陸釗挺直了後背,神色莊重:“以後楚小姐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我,陸釗絕對有求必應。”

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除了結婚。”

他說得十分認真,儼然一副重情重義的模樣。

可我,似乎並不領情。

“你昨天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對翡翠耳墜,我也喜歡,明天早上記得送過來。”

陸釗豪擲千金拍下的翡翠耳墜,據說是用來送給未婚妻林菀的。

如果出現在我的耳朵上,不知有些人會有什麼反應。

見他猶豫,我起身上樓,頭也不回地說道:“陸總要是說話不算數的話,剛才權當我開了個玩笑。”

次日,秘書把耳墜放在我的梳妝台上。

我舉起來端詳了一會兒,冰綠剔透,果然漂亮。

今晚的晚宴,我一身古典旗袍,配這副耳墜正合適。

陸釗帶著他未婚妻一起出席,而我身旁空無一人。

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無非都是在討論為何陸釗送給未婚妻的禮物會戴在我的身上。

陸釗的未婚妻,此時也正笑意盈盈地朝我走來。

“楚小姐,陸釗都跟我解釋過了,這耳墜是他用來報答你的恩情的。”

我舉起酒杯輕抿一口,轉過身沒打算搭理她。

不懂事的女人,不值得我浪費精力。

她還不死心,語氣輕佻地繼續挑釁道:“楚小姐除了有錢,應該不知道怎麼愛人吧,不然陸釗也不會選擇我。”

我看了眼杯子裏還剩一半的酒,隻覺得不夠痛快。

於是端起桌子上的蛋糕,衝著那張得意的臉,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一聲驚呼,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陸釗第一時間趕過來,取出胸口袋裏的手帕,幫林菀清理臉上的奶油。

一邊還口吻不善地質問我:“楚小姐為何要難為我的未婚妻。”

我扔掉手裏的蛋糕托,嫌棄地拍了拍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她打擾我吃東西的心情了。”

林菀躲在陸釗的懷裏淚眼婆娑,緊緊地靠在他的胸前,仿佛一朵嬌嫩的小白花。

“我就是過來跟楚小姐說,我不介意她搶走我的耳墜,隻要她能解氣,讓我做什麼都行。”

此話一出,我的死對頭陳倩抱著胳膊,打抱不平:“楚漣又在欺負人了,仗著家裏有錢,到處搶別人的東西。”

其他人也一擁而上,都在譴責我是一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千金大小姐。

我依舊勾著唇角,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死死地盯著陸釗那雙昏暗不明的眼睛。

許久。

“走吧。”

陸釗小心翼翼地扶著林菀離開,看著兩人的背影,隻覺得十分紮眼。

我們十八歲就訂婚,那時候的陸釗雖然張揚,實則內斂。

白皙的臉龐上,會因為我的一句玩笑話露出少年的粉色。

我喜歡調戲他,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他家破產那天,他仿佛一夜長大,目光更加堅定,渾身透露出不服輸的倔勁。

我知道他一定會成功,卻忘了他成功後,不一定還會記得我們的婚約。

後悔嗎?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我可以扶他起來,也可以讓他再次跌入泥沼。

此後,陸釗出現的場合,就會有我的存在。

他搶拍哪塊地皮,我就高他一倍價格拍下。

他競標哪個項目,我就低他一倍價格拿下。

比誰有錢,他陸釗還差得遠呢。

我楚漣在運城稱霸的時候,他還隻靠著一個億,在一個小地方苦苦掙紮。

終於陸釗撐不下去,獨自一人上門賠罪。

他站在我麵前,不卑不亢:“楚小姐,這麼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楚家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個敗法。”

聽出來了,他在教我做事。

我看了眼他身後,平靜地收回視線,問道:“你未婚妻呢,她不來跟我道歉嗎?”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身體微微彎曲,態度誠懇:“那天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但是是楚小姐先動手打的人,不管怎樣,雙方都有責任。”

這歉不道也罷。

我嘴角噙起笑意,扶額惋惜:“我承認我下手還是太輕,你最好讓她躲我遠一些,下次再動手,可就不是一塊蛋糕這麼簡單了。”

見我油鹽不進,陸釗也不再妥協。

黑著臉說道:“既然楚小姐還不肯放過我的未婚妻,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以後還是商場上見吧。”

我向後靠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盛氣淩人:“好呀,不見不散。”

從我這離開後,陸釗就開始聯係各個行業的大佬,跟他們談合作的事情。

可是在運城,隻要我一句話,沒人再敢跟他合作。

再加上當初陸家破產,其中牽連甚廣,除了我還有不少人不想讓他站起來。

沒想到林菀還是一個有著千萬粉絲的網紅,她在網上發視頻,痛斥我行業壟斷,故意針對陸釗。

還一邊哭一邊訴說兩人創業的不容易,引得一眾網友的共情。

秘書把視頻拿給我看時,我笑得毫不在意。

當即掏出手機給陸釗打去電話:“你未婚妻發的視頻,兩分鐘內馬上刪除。”

陸釗在電話裏說:“她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嗎?”我語氣十分的冷漠,“你確定連最後的顏麵也不要了?”

陸釗沉默片刻:“我會讓她刪的。”

我給他一個億的事隻有少數的圈內人知道,要是傳到網上去,難堪的還是他。

他是個商人,權衡利弊後,未婚妻算個屁。

鄭旭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和陸釗訂婚那晚,他抱著門前的石獅子哭了一整夜。

陸家破產那天,他又花了上千萬,在運城放了一整夜的煙花。

他說:“我不是為了你,我是單純瞧不上陸釗那貨。”

所以我倆狼狽為奸,又互相看不上。

這晚他約我去酒吧放鬆,還貼心地幫我叫了八個男模,清一色的雙開門冰箱。

幾杯黃酒下肚,我徹底暴露了本性,左手一個哥哥,右手一個弟弟,好不快活。

包間的門被服務員打開,醉眼朦朧間好像看到了陸釗那張討人厭的臉。

沒錯,是他。

“誰把他喊來掃興的?”我不滿地問。

鄭旭貼心地幫我拽了拽快漏到大腿根的裙邊,自得地炫耀:“是我,正好缺個倒酒的。”

我看向一旁狗腿的鄭旭,沒懂他什麼意思。

鄭旭已經迫不及待地衝著在門口當門神的陸釗喊道:“這麼沒眼力見呢,還不快過來倒酒。”

隨後他在我耳邊得意地說道:“他最近正好有事求我老爸,不敢不聽我的話。”

原來鄭旭是想羞辱陸釗,難道是為了給我出氣?

我勉強這麼理解。

愣神的功夫陸釗已經拿起酒瓶,半跪在我的麵前,往我的酒杯裏填滿了酒。

能屈能伸,這是我想到的詞。

五彩變幻的燈光打在他硬朗英俊的臉上,看不出情緒的眼底仿佛無欲無求。

都這樣了,還自命清高。

我故意把酒杯碰倒,酒水剛好灑在他幹淨如新的白色襯衣上。

微微蹙起的眉頭,宣泄著他此刻的不滿。

“不好意思,再倒一杯吧。”

握著酒瓶的手青筋暴起,緊咬的下頜骨微微顫抖,每一個微妙的變化,都在說明他的隱忍。

我端起重新倒滿的酒杯,抿進去一口烈酒,有點辛辣。

拽住他的白色衣領,一個用力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近在咫尺,我能感受到他噴在我臉上溫熱的氣息。

我的臉突然向前,他下意識地偏過頭錯過。

這個舉動惹怒了我,一個沒忍住,一口酒結結實實地噴在他臉上。

水珠從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滑落,沒入衣領,欲味盎然。

我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淡定地擦了擦嘴,隨後丟在他臉上。

“不好意思,沒忍住。”

陸釗突然起身,手裏的酒瓶被他怒甩在地上,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了我裸露的小腿。

“錢我已經還你了,再這麼羞辱我,就有點過分了。”

“過分嗎?”我看向鄭旭。

鄭旭立馬搖頭:“怎麼會過分呢,要不是你當初肯幫他,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橋頭要飯呢。”

我重新把目光看向陸釗:“聽到了嗎?你欠我的不是隻有錢,還有人情!”

我抬起受傷的腿,鮮血已經彙聚成一條線。

“舔幹淨,不然我讓你橫著抬出這個門。”

鄭旭咦了一聲,滿臉嫌棄:“你也不嫌臟。”

我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口水可以殺菌。”

我倆在這你一句我一句的,陸釗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鄭旭的保鏢擋在門前,明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地走。

門外一陣騷動,林菀推門而入,來得還真是時候。

她擋在陸釗麵前,有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勢。

“你要是敢動陸釗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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