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把我送去男德學院,對外下了死命令,無論采取何種方式,讓我學乖。
所以莫雨來接我那天,我身上新舊傷痕疊加,手指也廢掉了一根。
為了不讓血跡滲出來,老師在我身上裹滿了紗布和繃帶。
送我出門時,仍在後麵小聲叮囑:“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
老師的語氣很輕,我卻像被嚇壞了似的不受控製地抖了抖,眼淚轟然而下。
“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的!”
他們對我的反應和回答表示了滿意,那雙捏在我腰間傷處的手也隨即鬆開了。
我疼得滿頭是汗。
老師們拍了拍我的肩。
“既然都要走了,那就再在學院吃頓飯吧,哪裏有讓人家餓著肚子走的道理?”
我手抖得厲害,卻也隻能像以往那幾個月一樣,屈辱地跪在地上。
等著那些殘羹剩飯被潑在地上,然後我爬過去用手抓起來。
我還是沒能習慣這些飯菜的味道,夏天東西餿得極快,加上地麵實在太臟下不去手。
腐爛的味道直衝天靈蓋,我猶豫了一下。
老師下手極重的回手就是兩耳光,我的腿有傷,被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一個老師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拽起來,反手又是一巴掌。
“叫你裝!莫雨小姐可還沒來呢,你這副鬼樣子裝給誰看!?”
我隻能撿起地上的飯菜閉著眼睛塞進了嘴裏,用盡力氣壓下了想吐的衝動。
我太害怕了,我怕又是一個耳光甩過來。
以前因為回應慢了,跪的幅度和頻率不夠,他們都會隨時一個重重的耳光甩過來。
嚴重的甚至被打掉了牙,滿口血也不會送到醫院救治。
老師們站在一邊,抱著手臂滿意地看著我,嘴裏說道:
“就你這副樣子,隻配吃這些狗都不吃的東西,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圖高攀莫雨小姐。”
原來莫雨想要這個結果。
莫雨的車就在門口等我,她半開著車門,一條腿搭在外麵,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
鞋上的水鑽閃花了我的眼睛。
她走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語氣滿是不屑。
“這麼快就改造好了?需不需要我再給你續半年,懂點事,我都是為你好,這裏可是很貴的。雖然我們莫家也不差這幾個錢,不過花在你這條狗身上,我還是心疼的。”她對著陽光看了看新做的指甲。
“不過看你這個樣子,好像也還可以了,路之源的方法應該還是有用的。”
我不敢說話,老師們諂媚地跟上來。
“莫小姐盡管放心,再多半年我們一定將這人調教得更聽話!”
我見莫雨神色有些動搖,慌忙地搖頭,別把我繼續留在這裏了,帶我回家吧,或者去哪裏都好,我不想在這了。
如果再在這裏多待半年,我隻怕是沒那個命從這裏走出來了。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緊張擔憂,終於示意我跟上,然後轉頭走回了車裏。
我生怕被留下因此不敢耽擱,匆忙跟著莫雨上了車。
我不敢坐在副駕駛,學院老師說像我們這種卑賤的人,隻配匍匐在地上供人踐踏。
哪裏配坐在人家身邊呢。
就因為剛來這裏的時候我餓得扛不住,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想念莫雨,但是我的手機被收了上去。
於是我找來沒用的紙和筆,寫下了對她的牽掛和希望她帶我出去的想法。
後來這頁紙被同班同學找到交給了老師們。
我因此被施加了鞭刑。
他們一鞭子一鞭子地抽下來,嘴裏一邊不幹不淨的叫罵。
“還真是下賤啊,果然路少爺料想的不錯,你果然對小姐有私心,看來把你送這來,他還真明智。”
後來他們打累了,就強迫我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重複。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覬覦莫雨小姐了。”
“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
後來滿身傷痕的我又被扒光了捆在了桌子上,讓全班同學看看心術不正的人下場到底如何,警告大夥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
我神智有些不清楚,但迷迷糊糊地聽他們在說。
“是不是快死了?路少爺可沒說過要他的性命吧,這該如何是好。”
這個路少爺,是路之源麼?
莫雨啊,原來你是這般的討厭我,甚至想讓我去死麼。
我徹底地暈了過去,又孤零零地在隻有我一個人的黑暗環境中醒過來。
很多時候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