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真的是田音!
此時沈南安的腦子裏隻有這個想法,哪裏還顧得上蘇柔,更別說渣男這種稱號了。
他上前就要拉著田音的手離開,可是他還沒有拉住田音的手腕,就被人阻止了。
“沈總,你這樣有點太不禮貌了吧?”
男人的臉上有著和田音類似的笑容,隻是男人的眼神透著明顯的冷意。
“兩年很長,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分居兩年就可以判處離婚了。”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兩個身高相當的男人,彼此冷冷地看著對方。
隻是田音身邊的男人,唇角勾著勝利者才有的笑弧:“沈總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你當年和蘇柔可差點舉辦了盛大的婚禮。所以,你是直接把自己因為重婚罪送進去嗎?那我們是求之不得。”
不急不緩的語調,卻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
隻要沈南安膽敢不和田音辦手續,那麼關於沈南安犯了重婚罪的罪證就會被發得鋪天蓋地。
縱然沈家再強,也不可能左右司法。
沈南安沒有理會眼前的男人,他看向了田音,依然是一貫的命令口吻:“我要和你談一談。”
“沈總,我不是你的下屬。”
田音撥弄了一下落在頰邊的長發,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致命誘惑。
紅唇含笑,一雙眼眸偏偏又冷得懾人。
沈南安知道現在強行帶走田音,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他深吸一口氣:“我想和你談一談,你也不想我們的事情一直懸著吧?”
“確實,不過我沒時間。今天的晚宴,是為我安排的。如果沈總不著急,就坐在一邊等等吧。”
扔下這句話,田音就不再理會沈南安,拉著身邊的男人走了。
沈南安本來想衝上去,卻被蘇柔阻攔了。
“南安,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她最開始嫁給你是處心積慮,後來發現從你這裏得不到好處,她就假死和別人在一起了!還有,我這兩年怎麼對你的,你不知道嗎?”
蘇柔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讓他的心情變得很是複雜。
最初找上蘇柔,是因為他需要一個人幫他在田音麵前演一場戲。
誰知道戲演完了,演員卻不肯落幕了。
這兩年蘇柔一直陪在他身邊,從最初的哭哭啼啼,到後來隻是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在她的身上,他竟然偶爾看到了田音的影子,也就讓蘇柔留下來了。
是一種心理安慰,還是另有所圖,他不知道也沒有深思。
就好像此時,他明明看得到蘇柔,卻對她視而不見。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消息,一個人坐在休息位上,看著田音遊刃有餘地周旋在各種人之間,完全沒有在他麵前賢妻良母的模樣。
是她變了,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
難道他從來沒有真的認識過田音嗎?
沈南安覺得,這大概是他認識田音之後,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審視這個人。
但是剛才那個高大的男人,時不時就出現在田音麵前,為她擋酒,給她投喂,還會親昵地擦掉她嘴角的蛋糕屑。
至於田音,看向那個男人時,眼神裏都帶著笑意,似乎對現在的生活很是滿足。
她真的忘了他,重新開始了嗎?
這是他原本期待的,可這件事真的在眼前上演了,他卻發現他根本無法接受。
她怎麼能真的不在乎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關鍵她竟然還敢讓他等這麼久!
越想越是憤懣,他一杯杯酒下肚,根本沒有理會蘇柔的勸阻。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他喝得也有點多了,腳步踉蹌地向著田音走了過去。
“田音。”
她回頭看向他,眼神裏透出明顯的驚訝。
他以為她是因為她喝了太多酒,心裏甚至有了幾分竊喜,她一定要讓他少喝點酒。
可是她一句話,就讓他明白,現實多殘忍。
“你怎麼還在?你要是不過來,我都要把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