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蘇柔緩步走來,身上的香水味濃鬱的化不開。
提著她被紗布包裹的手看了看,像打量什麼臟東西似的一臉厭惡。
“煩死了,就你這手怕是不能簽字吧?什麼時候才能去領離婚證?”
“蘇柔,你別欺人太甚!”田音術後恢複期還沒過,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虛弱,但她還是盡量提高嗓音,讓自己的氣勢顯得不那麼弱,“別說我和沈南安還沒離婚,就算我和他離了,好像也輪不到你來嘲諷我吧!你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有什麼資格來原配麵前大呼小叫?信不信我把你當小三的事兒曝光,讓你被全網人肉?!”
蘇柔臉色變了幾變,忽然拍著胸脯笑起來,“嚇死我了呢,你好大的能耐,你倒是去曝啊,看有沒有人信你的鬼話!”
沈家勢力龐大,可以說隻手遮天,就算田音找了記者,記者們也根本不敢胡亂報道。
“沒人信,也至少可以讓你跟他領不了證,我要讓你這個孩子一輩子都見不得光,打著‘私生子’的標簽!”田音被她激怒。
精致的麵容帶著從未有過的冰冷和厲色。
蘇柔瞳孔驟縮,忽然後退兩步,跌入剛好趕來的沈南安懷裏,“南安哥,你看她好凶,我就說她那天罵我肯定是不甘心離婚,我這剛勸了她一句,她不光不離,還詛咒我們的孩子......”
田音第一次見有人能這麼理直氣壯將黑的說成白的。
沈南安措不及防的映入眼簾,淬著冰霜的臉頰處處透著無情,“田音,一定要這麼賤嗎?如果你做不到好聚好散,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有你弟弟!”
“我賤?”田音自嘲的笑出聲,忍著心痛,執拗的仰著臉看沈南安。
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能透過他慍怒的眸子看到他真實的內心。
如鐵板冷硬無情。
下一秒她就被沈南安捏住下顎,疼的臉色瞬間蒼白,她那隻不能用力的手因慣性猛地砸在了床沿。
額頭幾滴豆大的冷汗滑落,卻遠不及他無情的話令她心疼。
“我去給你辦理出院,一會兒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可早上醫生剛剛說過,她的身體和手還需要靜養,暫時不能出院。
他剛才找醫生辦出院時醫生也一定跟他說過,可他毫不在意。
他狠狠的甩開了她的身體,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轉眸柔聲和蘇柔說,“你不是說做產檢,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產檢的人太多了,我就想先來這兒等你。”蘇柔抓著他的手,得意的看了眼田音,“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吧,我在這兒等你就好。”
沈南安應聲,又扭頭警告田音,“我警告你,別再玩苦肉計這種幼稚的把戲,你是死是活我並不關心,喪偶的流程反而更快,還不用損失一分財產。”
說完他甩手離開病房,頭也不回。
原來,在他眼裏,她出車禍隻是挽留他的苦肉計?
田音倒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分外狼狽。
無力反抗的羞惱,讓她情緒翻湧,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
“想什麼呢?”蘇柔走過來,彎腰打量著她,“想怎麼反擊我嗎?還是想......怎麼才能死咬著南安不放,繼續做你的沈太太?”
田音別開頭,不看她令人厭惡的目光。
可她的下巴猛地被蘇柔抬起,蘇柔原本溫柔和善的麵容變得陰狠,像變了一個人!
“沈太太這個位置啊,我確實先做不上,你還不能離,我要你還有用呢......”
她的聲音空洞的像在遠方傳來的一樣,落在田音耳中,令人驚恐不已。
“你要給我肚子裏的孩子背黑鍋啊......你要還我一個屬於沈南安的孩子啊!”
蘇柔忽然將田音在床上扯下來,力度大的田音根本不受控製。
在她震驚的目光下,蘇柔狠狠朝自己小腹上捶了幾下。
沒幾秒鐘,她淺色的裙子就被一片血紅浸濕。
她用力的抓著田音,靠著反彈力重重的往後倒去,然後尖叫著,“救命啊!田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