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她是凶手,她是害死我奶奶的凶手!你們這些所有的幫凶也都是凶手!你不要以為刪除了這些錄音,我就拿她沒有辦法,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憤怒衝昏了辛苒的頭腦,讓她一時間忘記了疼痛。
她之前從樓上墜落,身上有好幾次軟組織挫傷,手臂更是脫臼加骨裂。
雖然在醫院已經做了治療和正骨,但是骨裂還需要靜養的。
可這段時間辛苒在雍蘭會,哪裏有靜養的機會?
手背更是因為今天被辛晴和他那些狗腿子折磨,一片紅腫。
此刻看著辛苒不顧疼痛,雙手顫抖卻又有力的捶打著車窗,顧慎肆的眉頭越皺越深,心裏莫名不是滋味。
自己難道是在心疼這個瘋女人?別開玩笑了。
這一切隻不過是她臆想出來的結果,辛晴自然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
顧慎肆努力穩住心神,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就期待你拿出有利的證據,而不是這些虛造的,莫須有的‘證據’。”
直到最後一刻,顧慎肆依然選擇相信辛晴,而無視自己內心的動搖。
他冷漠地升起車窗,不顧辛苒的歇斯底裏,駕車離開。
辛苒控製不住的往前追趕,最後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跌坐在地。
她死死咬住下嘴唇,左手捂著劇烈顫抖的右手,卻沒有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
自己本就不應該對顧慎肆有所期待的。
他從始至終都是站在辛晴那邊的,用了三年的時間,難道還沒有看明白嗎?
辛苒緩了一會,扶著地麵起來,右手卻抖得厲害,她咬了咬牙忍住。
她絕對不會這樣倒下去的,她一定要將這群凶手全拉入地獄!
第二天,她準時去雍蘭會上班。
辛苒被經理安排安排去吧台調酒,她沒意見就去了。
吧台的調酒師是個叫阿徹的男人,他見辛苒過來,眼睛一亮,吹了個口哨:“長的好正啊,學過調酒嗎?”
辛苒沒什麼情緒地掃了一眼阿徹,他穿著黑色服務員款式的衣服,剃著個寸頭,長的還行,鼻梁上有顆痣,看上去年紀不大,但調酒卻很熟練。
“沒。”
就這樣持續學了三五天,辛苒已經可以自己守著吧台了。
這天,店裏來了兩個吊兒郎當,一進來就跨坐在吧台。
“誒,來杯紅茶冰島。”
辛苒瞥了一眼,她認得兩人,那幫殺人犯之一,杏眸閃過不易察覺的恨意,揚起官方假笑,“好的,稍等。”
那兩人一頓,沒想到會是辛苒。
他們可是答應了辛晴,要往死裏整辛苒,隻要搞不死就行。
“那什麼,一會送包間來。”扔下這句話,兩人相視壞笑,就往包間去。
辛苒欣然點頭,目視兩人進去了,好看的杏眸掃向四周,見無人注意這邊,她才蹲下去,就準備將提前買好的粉末倒進去。
餘光瞥見阿徹的身影往這邊走來,她快速用手掩蓋。
“你在做什麼?”阿徹好奇地問,他剛剛可是看見她在鬼鬼祟祟的。
辛苒心口猛地一顫,顫著手拿起酒瓶開始搖晃,語氣異常冷靜,“幹活,不然你哪有時間上廁所去?”
阿徹狐疑地看了一眼,沒再說話,開始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