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間,李青璿拿出手機,她的下屬孟秋已經發來了好幾條消息。
“boss,你的消息渠道太靈了,蛛網拍賣會上果然出現了那幾樣藥材,隻是拍賣底價就不低,要拍下來估計得一大筆錢。”
“boss,那些藥材我全拍下來了,花了八百多萬,這回可算是大出血了。”
“boss,蕭氏集團名下的護膚品公司想要購買我們的一個中草藥美白配方,是否要把配方賣給他們?”
李青璿揚眉,手指噠噠噠在觸屏上舞出殘影,“賣,為什麼不賣?蕭氏集團財大氣粗,有的是錢,賣的越貴越好,正好讓我們回回血。”
孟秋發過來一個滴汗黃豆臉的表情,“你不是嫁進蕭家,成了蕭家少夫人嗎?怎麼坑起蕭家來一點都不手軟?”
李青璿:“一個臭名遠揚的醜女,蕭家能容忍多久?反正李家的藥材已經拿到手了,到時候婚一離,我和蕭家有半毛錢的關係?”
孟秋:“......你要是醜女,我就完全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
和孟秋聊了半天,李青璿放下手機,從貼身小包裏找出兩個小罐子,走到衛生間,拿出其中一瓶的卸妝水沾濕紙巾,認真的對著右臉上胎記的邊緣擦了起來。
過了半分鐘,她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在胎記邊緣摸索,揭下了一塊顏色青黑,質感與人皮別無二致的薄片。
此刻的她,皮膚細膩如羊脂,五官精致絕美,在衛生間燈光的照耀下,仿佛泛著一層柔光,仿佛最頂尖的雕刻師精心雕琢出來的美人像。
她小時候,臉上確實有一個小小的胎記,但那都是離開李家之前的事。回到外公外婆身邊後,那個胎記就逐漸長沒了。
十九歲那年,李家在不聞不問了十幾年後,忽然對她殷勤備至,急急忙忙喊她回去。
她那時候就猜到了來者不善,但又有求於李家,就在臉上做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加工,對李家人說是小時候的那塊胎記越長越大。
現在看來,她的決定可謂是英明至極。
李青璿把薄片浸潤到另一個小罐子裏,這材料哪裏都好,貼在臉上逼真至極,與皮膚完全融合在一起。唯獨有一點不好,每隔一天都需要用特製的溶液浸泡一下,否則就會變得不貼合。
“你在幹什麼?”
門口忽然響起蕭晉的聲音,嚇得李青璿手一抖,火速撈起薄片,“啪”的一聲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不敢偏頭,隻把眼珠子轉過去,“你沒見過女人護膚保養啊?”
說著,她還拍了拍臉,“養出一張好臉可不容易,水乳精華,一件都少不了。”
蕭晉看著她怪異的舉動,眉頭一擰,“就你這張臉,還有保養的必要?”
李青璿翻了個白眼,“照你這麼說,反正你走不了路,這兩條腿幹脆剁了,也沒什麼問題。”
蕭晉正想發火,看到李青璿的臉,忽然有些狐疑,“等等,你這胎記,怎麼感覺和之前不太一樣?”
李青璿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一派驚喜,“真的嗎?”
她湊近蕭晉,“我去醫院看了,醫生都說我的臉做不了手術,胎記甚至會越長越大,難道發生了奇跡,它變小了?”
蕭晉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這塊胎記越長越大的模樣,心中一陣惡寒,手往輪椅上一摁,退後了三米遠。
“離我遠點,不要把臉湊到我麵前。”
李青璿鬆了口氣,卻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蕭晉沒有絲毫心軟,“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走廊的最右邊,以後沒有事情,你不要隨便靠近我的房間。”
這正合了李青璿的意,但她卻還要皮一下,“老公,你的腿這個樣子,我也不指望和你做什麼脖子以下的事情。可是分開睡了,我還怎麼給你按摩,怎麼給你暖床,怎麼半夜扶你......”
哪個男人被質疑那方麵的能力都會生氣,蕭晉眼神陰鷙,氣壓低沉,“李青璿,你想找死嗎?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我不行的?”
李青璿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滿臉期待的問:“老公,你這話的意思,是要和我圓房嗎?”
她滿臉羞澀,“哎呀,你說的這麼直接幹嘛!”
看著她頂著碩大一塊胎記做出嬌羞的模樣,蕭晉滿腔怒火瞬間化作一種名為辣眼睛的感受,“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靠近我的房間一步。”
李青璿被趕出房間以後,房門“嘭”的一聲關住,她聳聳肩,氣性這麼大做什麼?傷肝。
瞧見門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的傭人,李青璿眼前一亮,“誒,廚房裏還有什麼吃的沒有,我一天沒吃,都快餓死了。”
傭人搖了搖頭,“夫人和少爺今天都不在家裏吃飯,廚房就沒有做飯。”
“那有食材沒有?有的話帶我去廚房。”
到了廚房,李青璿餓的不行,發現有麵條,幹脆利落的燒起開水,準備煮麵吃。
“少夫人,哪有嫁人第一天就親自做飯的。”傭人猶豫半天,還是上前勸阻道:“明天廚師就來了,您就等一晚上吧。”
“等到明天,我就餓死了。”李青璿毫不在意的道。
不多時,一碗香噴噴的荷包蛋陽春麵就出鍋了。
蕭晉洗完澡,出了浴室,隱約聞到一股香氣,他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下午的時候,他隻吃了一個三明治,外加一杯咖啡。
他吩咐傭人道:“誰煮的麵,給我端一碗上來。”
“......少爺,麵是少夫人煮的。”
蕭晉臉一黑,正想說不吃了,但轉念一想,他不吃這麵,對李青璿也沒有任何損失,隻是白白慪氣,還餓著自己,就理直氣壯的道:“讓她給我重新煮一份,告訴她,麵不要太軟,也不要太硬,不要蔥,荷包蛋要溏心的。”
樓下廚房,李青璿聽了蕭晉的要求,都快氣笑了,她動作幹脆利落的裝了一大碗麵條,把兩個荷包蛋都放到了這個碗裏。
傭人連忙道:“少夫人,少爺晚上吃不了這麼多。”
“誰說是給他吃的?”李青璿一臉莫名其妙,她把鍋裏剩下的麵湯麵條通通倒進另一個碗裏,放到傭人麵前,毫不客氣的道:“這才是他的。”
傭人看到清湯寡水的碗裏飄著的十幾根麵條,一時竟無語疑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