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能!我爸媽火化後,骨灰放在了海市的永山公墓......”
劉長海抬手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說的,可我說的是這個......”
他說著拿出了兩個青花瓷瓶,瓶口被蠟封住,上麵貼著兩張紫符。
青瓷養靈!
徐朗瞬間紅了眼,臉上的怒意溢於言表。
“這是車禍後,師父交給我的,他還讓我跟老七決裂,讓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劉長海說著,眼中滿是不甘。
徐朗卻是看著兩個青花瓷瓶,上麵隱隱有五層綠色的年輪。
五百年,明武宗正德年間的青花瓷。
“這裏麵是什麼?”徐朗平複心情後,問道。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所謂青瓷養靈,就是把死去之人的魂魄封禁在其中,養成鬼仙。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師父為了弄回這兩個瓷瓶,答應對方從此隱退,到死不出徐家村!”
“原來是這樣!”徐朗終於明白了,這個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隻是徐朗越發想知道,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場車禍是怎麼回事兒。
“劉伯伯,可知道師父的九徒弟,到底是什麼人?”
劉長海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師兄弟八人,都沒見過他。後來......你爸爸,和其他師兄弟都出了意外,隻有我和老七活了下來。
可是種種跡象,卻都指向了我,看上去像是我害死了他們。
其實老七是不信的,但是師父卻讓我主動背下這個罪名!”
徐朗聞言很疑惑,因為之前七叔看到他和劉佳佳,似乎並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我們之間還是有往來的,雖然師父的產業交到了他手上,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有的。這是師父規定的,隻要星河集團在一天,師父的珠寶集團就會一直跟我們合作下去。”
劉長海說了很多,徐朗聽的仔細,這其中太多的不合理。
他不完全信劉長海的話,但也不能完全不信。
至於七叔,有些東西是不會跟徐朗說的,所以一些疑惑他隻能靠自己解開。
“好了,師父托付我的事情,我算完成了,至於你父母的死和他們的仇,你要......咳咳咳......”
劉長海又咳起來,好半天才說道,“你要量力而行,記住了隻有活著才能報仇,知道嗎!”
徐朗點頭表示知道了,而此刻趙桂蘭卻在他腦子裏叫了起來。
“這是龍虎山的手法,是五鬥米的那群牛鼻子幹的!”
“你怎麼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上輩子的你跟五鬥米那些人,可是對著幹了一輩子,還弄死他們一位老天師......對了,這部分記憶你沒有,往生符隻能把兩樣東西傳給你,我幫你選的醫術和風水!”
趙桂蘭說著,突然不說了。
畢竟還在劉家,徐朗沒繼續問下去。
“謝謝了!”徐朗把兩個瓷瓶擁在懷裏,瓷瓶上湧出一陣陰寒,卻讓徐朗覺得很是親切。
這一刻好像父母真的回來了,徐朗激動的全身顫抖。
劉長海此刻叮囑道,“回去弄個神龕供起來早晚上香,三年後打開瓷瓶,他們就可以轉世了!”
徐朗點點頭,之後兩人聊了一些家常,劉寧端著一碗藥回來了。
“爸,喝藥!”
劉長海端起藥晚一飲而盡,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好!真的太好了,小子你這個方子,可是已經失傳了。
你知道失傳的是什麼嗎?”
徐朗不解的搖頭,劉長海笑著說道,“是熬藥的手法,這藥方我一直在喝,隻是從不吃藥渣,而且是五碗水熬製成一碗!
中醫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裏,同樣的方子服用方法錯了,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劉寧是真對徐朗來了興趣,此刻更是問道,“哎,神奇的小子,說說你還會什麼?”
“我?我什麼也不會,中醫我是跟......”
徐朗想說跟爺爺學的,可是道嘴邊還是說道,“是我中學時,跟鎮上的一名老師學的,他家是中醫世家,當時教我語文。”
他沒說慌,還真有這麼一位老師,隻是他沒教過徐朗醫術。
“行了!寧寧他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師父當年就說過,他會的那些是不會教給你的!”
劉長海說著看向徐朗,“就是我和你七叔,從師父那裏學的也隻是皮毛,可就是這樣,我們也是受益良多啊!”
“老爺前幾天來的那人又來了,您見不見他?”保姆此刻過來說道。
這是個中年女人,胖胖的很喜慶。
隻是徐朗看她總覺得哪兒不舒服,而此刻劉長海問道。
“是那個參客嗎?讓他進來吧!”
保姆走了,徐朗問道,“什麼參客?”
“東北出來的挖野參的人,這些人手裏經常有好東西,他這次帶來一根千年參,可是不多見!”
說話間,一名彪形大漢走了進來,腋下加著個紅木盒子。
“劉總,考慮的怎麼樣了,這根參可不多見,我找了好多參客都看了,都說是千年的!”
他的聲音語調很好爽,徐朗聽的很舒服,也好奇這千年人參長什麼樣。
“讓我再看看。”劉長海不急不躁,笑眯眯的說道。
大漢很爽快,把盒子打開,一根十五公分長的人參就出現了,人參上的每一根根須都是完整的。
突然腦子裏莫名的記憶出現,在以前人參被視為有靈性的東西,所以人參如果傷了根莖,就被認為殘了,不易長期保存。
“標準的全須全影兒,要您五百萬不多。”
大漢說的實在,劉長海頻頻點頭。
可是徐朗盯著人參看了會兒,卻愣住了。
人參上是七個白色的年輪,也就是七十年。
此刻趙桂蘭冒了出來,徐朗心裏一驚,卻是不動聲色。
趙桂蘭看了後連連搖頭,說道,“千年參我見過,隻要人參上千年,不是發紅,就是白如羊脂玉,差點的是水晶參,就是說人參本身猶如水晶,說透不透!”
徐朗聽趙桂蘭說著,一段段的記憶出現,結合這些徐朗也得出了同樣的判斷。
“嗯,很不錯了!這個可以要,五百萬挺公道的......”
劉長海說著就要答應,徐朗卻阻止了他。
“等等,劉伯伯還是在考慮一下吧!”
大漢不樂意了,瞪了眼徐朗,“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這種人參可遇不可求,跟不愁賣!”
徐朗這回聽出來,大漢有些急了。
“不愁賣你還回來踩第二次門嗎?”
大漢被徐朗一句話噎住了,好半天才說道。
“劉總說了,讓我給他留著,不然早被人買走了!”
劉長海也幫著大漢說話,“是這樣的,這不能怪他。”
徐朗一聽不說話了,而劉長海則是介紹到。
“他叫柳龍,東北保家仙柳家的出馬弟子,也是老參客了。”
大漢很不客氣的看了眼徐朗,罵罵咧咧的說道,“我是柳家四爺的弟子,不知這位小哥是哪位清風的弟子,剛才的清風小娘可長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