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珣!你適可而止!”
蔣正寒再次上前,想要製止陸宗珣的辱罵,卻被陸宗珣一拳打在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沾染我的女人!”
陸宗珣怒極,將蔣正寒按在地上!
程意急忙上前阻攔,她不認識蔣正寒,但蔣正寒確實是為了維護她才被打,於情於理她都該攔著。
但她的阻攔讓陸宗珣的怒火更上一層樓。
“你還敢攔?打在他身上疼在你心裏,是不是!”
陸宗珣怒不可遏,扔下不省人事的蔣正寒,揪著程意的脖頸帶去休息室,直接扔到床上!
“你敢背著我找男人?”
他此時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撲上來要將她吞吃入腹。
程意拚命解釋:“我跟他隻是偶然碰見!我不認識他!不信你去查!”
“閉嘴!”陸宗珣根本不信,扯下衣服就欺身而下。
“不要!不行!陸宗珣,求求你,住手!”
程意解釋不得,被他死死按著,也反抗不了,哭的不能自已。
“不可以…別這樣,陸宗珣,求你,不要!”
再和陸宗珣水乳交融,讓她怎麼麵對金杉?
她的哀求被淹沒在陸宗珣失控的低吼中,與其說是一場情事,不如說是他單方麵的發泄和宣示主權。
“你是我的。”一切結束後,他強勢吻上她的唇:“程意,敢跟別的男人上床,除非你死了,除非我也死了。”
程意呆滯的望著天花板,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此時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她背叛了妹妹,和妹妹的未婚夫再次媾和。
“滾開!”
恥辱和背叛讓她的心遭受史無前例的折磨,顫抖著手穿好衣服,程意不顧陸宗珣的阻攔,狼狽的逃出公司。
——
程意無處可去,在街上幽魂般遊蕩半晌,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家。
程建國和張雲的家。
“小意!小意!你來救媽媽了是不是?快帶我走,快帶媽媽走啊!”
剛一進門,程意就被張雲抱住胳膊。
她呆呆低頭,看見了張雲腫脹的臉和驚恐的神情。
“程建國又打你了?”她平靜的問。
“是啊!那個殺千刀的畜生!債主上門,他說什麼把我抵給人家!我不肯,他就往死裏打我啊!”
“不是很正常嗎?上次沒錢還債,他把我抵掉,這次該輪到你了,不對嗎?”
“你…你在說什麼啊小意!”程意呆滯的模樣終於引起了張雲的注意,她擔憂的撫摸程意的臉:“怎麼了?你怎麼了?”
程意隻是直直的望著她:“程建國胳膊和腿都受傷,行動不便,這都能被他打,你是不是廢物啊?”
“小意,你別嚇媽媽,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城西的蛋糕店買蛋糕?”程意冷冷問出這句話。
張雲先是一愣,隨即忐忑道:“你弟弟放假回來,點名說要吃那家的蛋糕,還說你下班捎回來就行,怎麼了小意?那天你沒回來,是覺得蛋糕貴,怪媽媽花你的錢嗎?”
她鬆開程意,費力的從褲兜裏掏出一把紙幣:“是媽媽考慮不周,你已經很辛苦了,不該再要你的錢買蛋糕。”
這副愚蠢又慈愛的模樣,讓程意心裏一陣陣的泛酸。
如果不是張雲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母愛,她早就逃離這個地獄一樣的家了。
她沒接那遝紙幣,而是告訴張雲:“我買完蛋糕就被程建國綁架,他四十萬把我送給了養豬場老板的兒子。”
而這一切,少不了她弟弟程威的參與。
“媽,你猜那些人為什麼能那麼準確的將我堵到蛋糕店門口?”
“我…我不知道......”張雲的臉色煞白,但仍為兒子辯解:“跟你弟弟沒關係,他可是大學生,學習好,又懂事…”
“是嗎?”
程威不在家,程意就撥通了他的電話,外放讓張雲也聽得清楚:“程威,四十萬塊錢,程建國分給你多少?”
程威慌亂過後開始抵賴:“什麼四十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但很快,他就因為程意的態度而變得不滿:“不是,大姐你什麼意思啊?程建國是我爸,你不孝不認他,但我得認!你說話給我客氣點,別直呼老爸大名,不尊不敬的!”
“花著賣姐姐得來的錢,你良心能安嗎?”程意冷冷質問。
張雲聽不下去,搶過電話:“小威啊,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孩子,缺錢找媽要,你害你姐姐做什麼啊!”
“什麼叫害她?陸宗珣和朱老板有區別嗎?她心甘情願給陸宗珣當情婦,怎麼到了朱老板這裏就不行了?”
程威語氣極差:“再說了,你給的那幾個錢夠做什麼?我同學都有電腦,就我沒有!每次他們組隊打遊戲,我隻能站在後麵看!我就知道靠不上你,給錢還得是我爸,大方!”
程意徹底聽不下去了。
僅僅是為了買一台電腦,程威這個小畜生就能出賣親姐姐,並且和程建國統一戰線。
果然,共情壞人的,也都是壞人。
“你弟弟隻是年紀小不懂事!也怪媽媽,給不了他好的生活條件…”張雲還在局促的為兒子說好話。
程意轉身頭也不回離開這個充滿傷痛的家。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是死是活,你們隨意。”
“小意!”張雲慌了:“你不能不管媽媽,你走了,媽媽還怎麼活?!”
程意笑了,隻是這笑充滿嘲諷:“我管不了你,媽,你自找的。”
從程家離開,漫無目的的遊蕩之時,程意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通之後,聽著對麵的聲音,程意立刻清醒過來。
“程小姐,陸宗珣辦公室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是金杉。
“陸宗珣說你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