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試圖用雙手支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綁的結結實實。
連嘴也被膠帶封的嚴嚴實實。
現在的處境,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
那一天我收到翟天臨的母親的消息,前往翟家,在媒體麵前承認了自己是翟天臨的未婚妻的身份。
在離開翟家後,我正在去接花天酒地的翟天臨的路上,突然有人從小巷子裏衝出,用迷.藥將我迷暈......
然後醒來,我便到了這裏。
我被綁架後被扔進了一個昏暗潮濕的小房間,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使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我身體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粗糙的繩索的束縛,無法自由掙脫。
房間的牆壁粗糙不平,灰塵和蛛網在角落裏肆意蔓延,牆上隻有一扇小窗戶,被鋼鐵的柵欄擋住,一絲陽光也無法透過來。
我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黑暗而無法適應突然的光線,努力睜開眼睛,卻隻能看到模糊的景象。
我的心跳急促,充斥著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和絕望。
周圍的環境讓我感到無助,仿佛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囹圄裏。
房間裏的靜寂隻被我急促的呼吸聲所打破,我試圖掙紮著從繩索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但繩索緊緊地勒住了她的手腳,讓她無法動彈。
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但除了她自己的呼喊聲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回應。
在恐懼中,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被人打開。
門外走進三個人,都用粗布蒙住了麵容。
看來這就是綁架我的綁匪。
我不禁掙紮著想要說話。
為首的男人走了過來。
走到我的身邊,他慢慢蹲下:
“邱江月是把?”
知道我的名字,說明這場綁架的目的性很強。
這樣的話,我能活命的機會也就更多。
我點了點頭。
男人一把扯下我嘴上的膠布。
頓時,火辣辣的痛感湧上心頭。
“給翟天臨打電話,快點,不要說廢話!”
......
慵懶中夾雜著一絲醉意,手機中傳來的男聲讓我不禁有些反胃。
“邱江月,說了多少次不要再糾纏我了,現在搞得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
“在我家討好我爸媽不成,今天又玩上綁架的戲碼了?”
“我告訴你邱江月,那是我家不是你家,那是我媽不是你媽!”
“要死就去死,別耽誤我陪我寶貝兒看日出。”
“翟天臨!”
我咬緊牙關,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無助。
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灑下,順著臉頰,滑落在臟兮兮的地板上。
我搖頭,向身旁的劫匪說道:
“我說過了,你們拿我是威脅不到翟天臨的。”
平靜一下心情,我又轉向手機的方向:
“翟天臨,我沒有討好你的家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怎麼可能願意天天跟你這種人待在一起!”
手機另一端傳來的,隻有翟天臨不屑的冷笑。
“哼,演得倒是挺像的嗎,邱江月。”
“救你可以,五千萬又不是多大個數。”
“我出了。”
剛剛還在因翟天臨的話腹誹的綁匪,聽到終於要交錢贖人,興奮地開口:
“六個小時後,城南舊居民區,一手交錢,一手交......”
“別急啊。”
翟天臨的聲音頓了一頓,聲音變得更加戲謔。
“錢,我會給你們的,人嗎,就不急著贖出來了。”
翟天臨的話,讓我不禁打起寒戰。
“你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從她身上找點樂子。”
“這錢,就當你們是你們幫我收拾一下這丫頭的報酬了。”
綁匪們對視一眼,我仿佛看到了他們眼中的興奮。
一個劫匪對著手機發問道:
“老板,你是認真的嗎?”
回應劫匪的,是翟天臨更加放縱的笑容:
“你們要是不敢碰她,那你們的五千萬可就拿不到咯?”
終於,聽到這句話之後,我最後的心理防線也徹底崩塌。
眼睛再也無法強撐,如泉湧一般。
翟天臨,我們兩個,到底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呢。
你對我的厭惡,仿佛有血海深仇一般。
“翟天臨,”我流著淚,想抓住那最後一絲機會,“你真的要這麼落井下石嗎?”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真的被人綁架了。”
“你救我出去,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以後也不會再纏著你......”
話說到一半,卻被手機另一頭的聲音打斷。
“快看!天臨,是日出!”
那聲音充斥著青春的活力,讓我感覺恍如隔世。
充斥著喜悅的聲音沒有停止:
“好美.......”
聲音傳來,我能想象得到手機另一頭兩人擁吻的畫麵。
在那一瞬間,我心中那扇窗最後的一絲絲陽光也被籠上陰霾。
曾經兩個人牽手漫步時的誓言,如塵土一般破碎消散。
回憶變得模糊,剩下的隻有支離破碎的我。
“翟天臨,我們究竟是誰讓誰失望了......”
電話被無情的掛斷。
房間裏手機的雜音不斷空曠的回響。
隻有三個綁匪,再對我虎視眈眈。
看到他們的樣子,絕望再次湧上心頭。
“昨天翟家剛剛承認的未婚妻,現在居然淪落的這個地步。”
為首的中年男人,邪笑著向我走來。
雖然戴著頭套,但猥瑣的聲音還是令人反胃。
另一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綁匪,稍稍伸手阻攔道:
“大哥,這翟天臨真讓咱們碰他未婚妻嗎?”
“雖然都說有錢人玩的花,但萬一翟天臨事後不認賬怎麼辦?”
被叫作大哥的男人,抽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道:
“管他呢,咱們本來隻要錢,現在連這丫頭也要了!”
“玩了這小娘們,把錄像一拍,由不得翟天臨不認賬!”
“要知道,有錢認可最好麵子!”。
不由我做出反應,中年男人拿起手帕貼住了我的鼻子。
隻是一瞬,我的意識就已快要消散。
耳邊傳來我的襯衣被撕碎的聲音,可是身體卻做不出一點反應。
朦朧之中,三人談話的聲音,顯得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