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故意的,我要讓你知道你靠的是誰。”
他沒有再給我說話的機會,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摔在地上,手機摔的四分五裂,我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服務員見我臉色不對,沒敢說什麼,見我向外走衝,我微微的點頭。
突然,我停下了腳步,服務員嚇了一跳。
轉身,我來到服務員麵前,“借我電話用一下。”
服務員點了點頭,我拿起電話報警,說自己的東西被人偷了。
服務員在一旁聽的嘴角直抽抽。
不是你老公把東西拿走了嗎?
怎麼還說被偷了?
不一會,警察來了。
警察先問我事情經過。
我把事情含糊其辭的說了一遍。
警察又問服務員服。
務員看了我一眼,詳細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
警察怪異的瞥了我一眼,心裏猜測是小兩口鬧了矛盾,安慰了我幾句,讓我給老公打電話。
我執意不肯,而且我也沒記住他的手機號碼。
他經常換號。
何況,就算給他打了電話又能怎麼樣?他能過來接我嗎?
我求警察給我幾百塊錢,我要回母親家裏。
警察見我如此固執,也沒有再說什麼,借了我三百塊錢。
我留下了他的手機號和微信,坐車回母親家裏。
母親正在院子裏麵洗衣服,洗衣服的水灑的滿院子都是。
看見我回來了,母親連忙站起來,又沒洗的衣服,擦著手問我:“快過年了,你怎麼回來了?”
我委屈的撇著嘴,跑到母親麵前把他抱住,輕聲的抽泣。
母親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就像小時候哄我一樣,說了好多哄我的話。
母親拉著我的手回了房間,衣服也不洗了,去外屋拿了一些水果放在我麵前,嘮叨起來。
“馬上就要過年了,怎麼還吵架,就不能忍一忍嗎?趕緊回去吧,別惹你婆婆和公公不高興。”
我揚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母親又勸了我幾句,見我一句話不說,無奈的搖了搖頭,去外屋做飯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弟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姐姐,你回來了,怎麼沒有提前說一聲?”
她跑到我身邊坐下,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小聲問我姐夫呢。
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小弟見我表情不對,立刻察覺到出了事,拳頭不由的握緊,眼睛也瞪大了。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走,我幫你報仇去。”
我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瘦的和猴子一樣,你能幫我報什麼仇?別給我添亂就行。”
小弟不滿的哼了一聲,炫耀打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十幾個兄弟。
對於他的話我嗤之以鼻,還擔心他學壞,讓他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不要去外麵打架。
小弟被我磨嘰煩了,轉身去了自己房間,臨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老年手機被摔碎了,我以為張一鳴會給我母親打電話。
可是,他一直沒有打電話。
第二天,母親有些著急,讓我聯係一下張一鳴。
我卻不願意,明明是張一鳴做錯了,為什麼要讓我聯係他?
為什麼要讓我主動去找他呢?
是他把我拋棄在了回家的路上。
我委屈的把之前的事情和母親說了,母親和弟弟也沒想到張一鳴這麼缺德,居然把我扔在了回家的路上,還把我的東西都給拿走了。
弟弟咬牙切齒打電話,叫自己的兄弟過來,說是帶人要幫我去報仇。
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他,後來就不攔了。
心想:你這個德性怎麼幫我報仇,何況距離又那麼遠,恐怕你連路費都沒有。
母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抱怨。
“沒結婚之前我們就不同意,現在怎麼樣?後悔了吧......”
我強撐著。
“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結婚。”
母親聽見我這句話,氣的在我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胡說什麼呢?你以為離婚是兒戲嗎?說離就離,離了婚以後誰養你,你一個人怎麼過?”
中午的時候,小弟的一群朋友來了。
我和母親去廚房給他們做飯。
小弟跑到廚房向我炫耀,說是這些都是他的朋友,明天就幫我去報仇,但是他們現在資金緊缺,需要我給予一定的資金支持。
我翻了一個白眼,把他推出廚房,讓他滾蛋。
小弟和這群朋友喝的五迷三道,東倒西歪,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然後一個個都回家了。
小弟也喝的不省人事,躺在床上還不忘記幫我報仇。
晚上的時候,張一鳴給母親打來電話,開口就是一聲阿姨。
這一聲阿姨把母親叫的不知所措,明明應該叫媽,怎麼變成阿姨了?
這是要離婚的節奏。
母親心裏突突直跳,聲音都虛了許多。
“孩子你別生氣,夫妻之間有矛盾是正常的,好好談一談,沒有什麼矛盾是解不開的。”
“明天我就讓她回去。”
“不用了阿姨,讓她在那邊過年吧,我這邊也沒什麼事兒。”
“她什麼時候不生氣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這句話剛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張一鳴,快來呀。”
隨後,張一鳴就掛斷了電話。
母親緊張的望著我,唉聲歎氣。
剛才張一鳴的語氣那麼輕鬆,那麼無所謂,顯然沒把我放在心上。
尤其是剛才那個女人,她是什麼人?大過年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張一鳴家裏。
母親見我沒什麼反應,氣急敗壞的推了我一把。
“愣著幹什麼,收拾收拾東西趕緊回去,你還真想離婚不成?”
“離婚又怎麼了?我才不怕呢。”我倔強的說道 心裏其實有一點慌。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幫我,我必須變得堅強起來。
最起碼在語氣上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懦弱。
母親拿我也沒辦法,隻能好言相勸。
可我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母親怎麼說,就是不回去。
我在家裏過了年,這個年過得有些提心吊膽,也過得非常舒服。
往年在張一鳴家裏過年,我要忙著收拾屋子,忙著做菜做飯,忙著招待客人,什麼事情都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