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被馬皇後的舉動給搞懵了,甚至有些生氣:“妹子,你這是做什麼。”
“朕滿心歡喜要送你禮物,你為何問都不問直接扔了?”
馬皇後道:“朱哥莫急,你先進來再說。”
朱重氣鼓鼓的進入正堂。
而剛進內堂,朱重就震驚了。
外麵冰天雪地,來的路上他甚至看到三四個宮女被凍死了,可這冷宮之中卻炎熱如夏,還有鮮花裝飾,香氣撲鼻,仿佛一下從冬天步入了夏季。
他大腦不夠用了:“妹子,朕可能眼花了……”
馬皇後微微笑:“朱哥,你沒眼花,這是真的。”
馬皇後立即把地暖一事,一五一十說給朱重聽。
朱重聽了,拍案叫絕:“好一個張徹,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再驚人啊。”
“此子背後若無高人指點,那定是稀世大才。”
馬皇後道:“依我之見,此子似有真才實學,並不像受人指點。”
朱重道:“好,有妹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朕會重用張徹的。”
“對了妹子,朕來找你還有個絕頂機密要告知你。”
一旁的朱婉兒立即會意,道:“父皇,母後,兒臣先行告退了。”
馬皇後道:“婉兒不必避諱,都是一家人,沒什麼聽不得的。”
“留下吧,本宮還有很多話要與你說。”
朱婉兒沒想到馬皇後對自己如此信任,感激道:“多謝父皇,母後。”
朱重也沒多言,隻是把丟出去的火球重新撿回:“妹子,你快看看此火球上的金鑲玉掛墜眼熟不?”
朱重的火球上,裝飾有一枚金鑲玉掛墜,精美細致。
馬皇後隻看了一眼金鑲玉掛墜,頓時情緒激動起來:“金鑲玉,竟是金鑲玉。”
“朱哥,這不是你送給咱剛出生的宇兒的見麵禮嗎?它怎會在這。”
“朱哥,你快告訴我,這金鑲玉掛墜你從哪兒得到的?”
朱重道:“沒錯,這的確是送我送給咱家宇兒的見麵禮。”
“這火球是刑部右侍郎鄧丘送我的禮物,這金鑲玉掛飾也是他的。”
馬皇後因激動而全身顫抖起來:“鄧丘,鄧丘……也就是說,鄧丘極可能是咱們流失在外的皇兒!”
朱重鄭重點頭:“正是。”
啊!
馬皇後一聲悲鳴:“宇兒,我可憐的宇兒啊……”
“朱哥,快,快,咱去找鄧丘,我現在就要認親。”
“嗚嗚,宇兒,母後對不起你,母後肯定好好補償你。”
朱重連忙攔下馬皇後:“妹子,別急,現在咱還不能貿然去認親。”
為什麼?
朱重道:“一來,現在咱還不能確定鄧丘就是咱家宇兒。需看他屁股上的龍印方能確認。”
“二來,朝中那幫老頑固都一根筋,處處與朕作對。他們倔起來,連朕都沒法奈何他們。”
“若現在忽然冒出一個太子,隻怕會惹來群臣不服,朝堂大亂啊,不利於宇兒的太子之位。”
“搞不好他們當場就要求朕廢黜太子。”
馬皇後麵色一變再變:“啊,朱哥,那怎麼辦?”
朱重道:“朕心中已有了計劃。”
“七日之後,國子監會舉辦詩詞大賽,屆時文武百官都會參加,朕也會親臨。”
“到時咱給鄧丘創造機會,讓他在詩詞大賽上大放異彩,拔得頭籌,折服群臣。然後朕再順勢看龍印認親,立為太子,群臣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若鄧丘抓不住這機會,不能折服群臣,隻能說時機未到。咱們在暗中提拔鄧秋,為他蓄能量,待時機成熟再立為太子。”
馬皇後雖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隻能點點頭:“隻能如此了。”
“哎,我可憐的宇兒啊……”“
一旁的朱婉兒聽的心驚肉跳,她萬沒想到,父皇和母後竟還有個皇子流落在外。
更沒想到這個皇子極可能是鄧丘!
若鄧丘真是皇子,那福清公主朱昕兒在宮中地位將會水漲船高,自己立足之地就更少了。
哎,頭疼。
而他們哪兒知道,那金鑲玉掛墜並不是鄧丘的,而是對方從張徹手中搶過來的。
雪越下越大,整個紫禁城銀裝素裹。
喝的酩酊大醉的張徹急匆匆趕往坤寧宮。
他和徐曦兒及三百宮女暫時居住在坤寧宮,以方便建造地暖。
他迫不及待回去享受三百佳麗的酥懷暖胸了。
而在經過公主府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寧國公主的美貌來。
那如凝脂般的小臉,捏一把肯定爽歪歪吧。
那性感薄唇,親一口定唇齒留香。
烏黑長發,彎柳細腰,這誘惑簡直要人命!
他越想越激動,呼吸急促腹中火燒。
媽的,這公主府就是我家,朱婉兒是我親老婆,禦賜的,本駙馬怎能做那薄情寡義之人,讓寧國公主獨守空房呢。
他借著酒勁,闖入公主府,並很快摸到了朱婉兒的寢所。
一道人影背對著他亭亭玉立,輪廓分明線條優美,橫看成嶺側成峰。
烏黑長發隨風飄逸,雍容華貴的服飾,盡顯高貴典雅。
白 皙修長的脖頸微微晃動,充滿無盡誘惑。
她正含情脈脈的盯著麵前錦帛,錦帛上寫滿詩詞,她完全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張徹怦然心動,這便是世上最美風景吧。
等靠近了,張徹才發現朱婉兒盯著的錦帛上都是自己在冷宮中脫口而出的詞句。
“少年應有鴻鵠誌,當騎駿馬踏平川!”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總有人間一兩風,填我十萬八千夢。”
“三生有幸遇見你,縱然悲涼也是情。”
“從此煙雨落金城,一人撐傘百人行。”
“……”
朱婉兒是無意間聽到下人吟誦這些詩詞,當即便驚為天人,記錄下來,用心揣摩。
其文采幾何?哪怕當今狀元郎,拍馬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意境是否優美?從沒任何一首詩詞能讓朱婉兒如此著迷,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幾句簡單詩詞,卻讓朱婉兒體會到一翩翩公子的非凡人生,
雄心壯誌,心懷天下,好男兒就該如此這般,騎著駿馬踏平川,帶著吳鉤震江山。
心有衝天之誌,也愛兒女情長,人間一兩風,填我十萬夢!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這不正是她朱婉兒的夢中情郎嗎?
隻可惜,她問遍下人,也沒打聽到詩詞作者。
於是她私下稱其為“無名居士”。
“無名居士,此生不知有無緣分,能成你的人間一兩風。”
“若三生有幸遇見你,哪怕不能白頭偕老,縱然悲涼也無憾。”
她對“無名居士”動了真情,甚至說是“崇拜”。
而張徹則樂了,
巧了嘛這不是,巧了嘛這不是,
你暗戀我,我稀罕你,郎才女貌,這要不碰撞出愛情的火花,怎對得起天賜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