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而來濃烈的酒氣混雜著煙草的味道,反倒是讓周妤停下了掙紮的舉動。
她就算是沒有抬眸,也很清楚,麵前站著的男人是沈硯清。
昏暗的包廂內,他伸手將女人抵在了牆角處,眸光幽深卻又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這一抹身影。
“為什麼就是不聽話呢?”
沈硯清呢喃自語的開口,指腹反複摩挲著周妤的臉頰愈發用力。
“嘶!”周妤吃痛蹙眉,卻不敢有絲毫的抵抗。
“疼了?知道疼就對了。”
男人冷聲說著同時俯身吻向了周妤微涼的薄唇。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帶有懲罰性的吻疼的周妤忍不住的輕顫,卻隻能緊閉雙眸的承受著。
沈硯清似乎是看出了女人的忍耐,冷然勾唇,嘲諷的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嗬,在迎合別的男人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嗎?”
別的男人?
周妤不理解的抬眸,下一刻卻被脖頸處傳來的疼痛所轉移注意力。
意識到沈硯清在做什麼後,周妤忙抬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處,“別......”
“我今天穿的是吊帶裙,遮不住的。”她輕聲說著,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不要有太多的反抗。
可還是點燃了麵前男人的怒火,他猛然握住周妤抵抗的手腕,力道不斷收縮。
“怕什麼?反正被人也不會懷疑是你和我,你認識的男人不是很多嗎?隨便拉出來一個,不就可以成為背鍋的?”
沈硯清嘲諷的笑著,吻痕不斷的在她纖細的脖根處加深,直到女人白皙的皮膚上翻出紅色的痕跡後,他才滿意的停下了動作。
“周妤,隻要是你還留在我身邊,就沒有資格追求所謂的幸福,明白了嗎?”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威脅,又透露出了某些暗示。
他鬆開了自己束縛住周妤的手,這才慢條斯理的調整了一下衣服,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隨著包廂房門再次被關上,周妤身側走廊處照射進來的光亮再次消失。
她雙手環抱住自己的手臂,緩緩的靠著牆麵蹲下身,試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幸福嗎?她不是早就沒有了。
現在唯一可以給周妤苦澀的生活中帶來些許快樂的,也就隻有南南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周妤覺得雙腿都有些麻木了才勉強的撐著牆角起身,然後推開麵前的門走了出去。
她渾渾噩噩又覺得大腦有些混沌,就在周妤打算重新回到包廂內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身前響起。
“阿妤?你好點了嗎?”
是周慎獨,他一直守在走廊處不放心的等著周妤。
她穿的單薄若是真的摔在了地上,肯定會很疼,但洗手間確實不方便跟過去,周慎獨就用了最笨的方式。
周妤頓住腳步緩緩抬眸,她泛紅的目光對上了男人擔憂的雙眸,但下一刻卻又自然的恢複了淡漠。
同時周慎獨也注意到了女人脖根處,大大小小充斥著曖昧的吻痕。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他臉上的笑意都變得有些勉強起來。
“我沒事,我還有工作要做,就不和你多聊了,抱歉。”
周妤向前走去,路過周慎獨身邊的時候輕聲解釋,語氣淡然且疏遠仿佛他們隻是陌生人一般。
這樣的周妤,真的和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了。
周慎獨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妤已經消失不見了。
晚上,醉酒的後的周妤是被沈硯清的司機送回家的。
她身上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踉踉蹌蹌的進門,臨走前卻還不忘對司機禮貌的還表示感謝。
“辛苦你了師傅。”
車內,沈硯清放下車窗幽深的眸光穩穩落在女人的身上。
他原本泛著寒意的眼底,在看到周妤身上披著的外套後,才稍微有所緩和。
還算聽話。
推開房門後,周妤打算直接上樓休息,偏偏周凝正窩在沙發裏。
她聽到聲音後下意識轉頭,清楚的看到了女人脖頸處鮮明的印記。
周凝秀眉微蹙忙起身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妤妤,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還有你這......”
她說話間將目光落在了周妤曖昧的吻痕上。
難道是她在外麵已經有了男人?怪不得幾次都推掉了相親!
周妤今天一直都在忍氣吞聲,偏偏剛剛在進門前收到了醫院護工的消息。
所以她在看到周凝後,臉上浮現出了冷然的神色。
她反握住了女人的手,然後拉著人向著樓上走去。
“跟我來。”
周凝一時不理解,被拉著進了她的房間。
隨著房門被關上,周凝收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白嫩的臉上浮現出了不滿的神色。
“幹什麼?都弄疼我了!”
周妤抿唇從身側的抽屜裏麵拿出了一疊照片。
“這個是南南剛住院時候的照片,他那個時候奄奄一息的躺在我的懷裏,就連醫生都說救不活了,但偏偏他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
“這個是南南第一次過生日的照片,她就算是不會說,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念自己的媽媽。”
“這張......”
周凝蹙眉慌張的將手裏的照片甩在地上:“夠了!周妤你到底要幹什麼?要用南南威脅我嗎?你有資格嗎?”
紛亂的照片散落在女人的腳邊,照片上男孩臉上的笑容沒有一張勾起了周凝的母愛。
周妤抿唇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她微微吸了口氣從口袋中取出手機,翻出了護工發來的消息。
“剛剛護工給我發消息,南南隻剩下了三個月的時間!周凝,她是從你肚子裏麵爬出來的孩子,你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周凝錯愕的呆滯在原地,她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手機,眼底是難以掩飾的驚慌失措。
“你說什麼?三個月?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她下意識開口反駁,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又抿唇強迫自己恢複了以往平淡的神色,周凝微微頷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