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邊走邊罵我是白眼狼,聲音大到整個樓層都能聽到。
我把門關上,看著鏡子裏腫的老高的左臉,嘴角滲出血,不禁讓我想起初中最難熬的那段日子。
我左耳聽不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我初中,這個秘密被我當時最好的朋友王琴知道了。
我乞求她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怕被同學們知道後笑話我。
她說她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那時候我在班裏人緣並不好,大家孤立我,霸淩我,給我起各種個樣的外號。
後來我左耳聽不見的消息也被傳了出去,他們故意在我左耳大吼大叫,罵我聾子。
回過神來,我用碘伏擦了擦傷口。
陳歡給我發來消息,是一張截圖。
李文發朋友圈,說我有精神病,拿著刀要砍自己的親生爸媽。
我倒是希望我有精神病,我可以砍他八百回。
日子又回歸正常,這期間收到一個快遞。
裏麵是一些符紙和一根紅繩,一個吊墜。
媽媽發消息:「小冉,這是媽媽給你求的,你帶身上不要取下來。」
「回頭你好了,記得來跟你爸道歉。」
把我逗笑了,真以為我鬼上身啊。
不過說起來也跟鬼上身一樣離譜。
我連紙箱一塊兒扔到垃圾桶。
我的賬號逐漸走上正軌,每天都有固定出單。
還接上了其他廣告,有時候也會被邀請去當模特。
我把每個月給我爸媽打的5000變成了2000,已經是我對他們最大的寬容。
李文不知道從哪兒借來了錢,他們的劇本殺工作室開業了。
而我接的一個廣告拍攝正好在他們工作室隔壁。
我去時候李文和他哥們兒都站在門口。
想避都避不開。
他的哥們兒也賤的慌,看見我打趣說:「喲,這不是秋冉嘛,怎麼今兒也來了。」
李文冷哼了一聲,炫耀道:「你不會是看見我開工作室了,羨慕了?又想和我和好吧?」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配不配!」
我不怒反笑,我看著他說:「我羨慕什麼?我羨慕你這工作室三個月倒閉,然後你欠一屁股債?」
李文其他哥們兒一聽這話,連忙呸呸呸,說他們今天開業,這種不吉利的話可不能說。
李文聽我說這話,臉黑了,他咬牙切齒:「秋冉,要不是我不打女人,我早掄圓了抽你丫的,你等著看吧,我們會成為全京城最有名的劇本殺工作室。」
我懶得搭理他,跟個傻子似得。
隔壁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出來看見我跟我打招呼。
「秋老師,這邊。」
我走後,聽見李文那群哥們兒說:「秋冉什麼時候榜上隔壁的,人還叫她老師?」
李文不屑道:「說不定賣屁股賣的唄,你看她那騷樣。」
我停住腳步倒回去,輪圓了抽了他丫一巴掌。
「你不打女人,但我打男人啊。」
「嘴巴這麼不幹淨,吃屎了?下次再特麼讓我聽見這種話,我特麼直接給你丫舌頭割了下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