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顫抖了一下,陳勳……陳勳怎麼會在這裏?
“姐姐,為什麼不救我!難道……你要看著我死對嗎?”
陳勳惡狠狠地盯著我,他伸手指著我。
“我好痛,你為什麼不來幫我?”
不對這不是陳勳,我晃了晃腦袋,應該是我在破廟裏的原因,他們不敢進來隻能想方設法引 誘我出去。
我想抵抗,可身體居然不受控製地往外走,仿佛提線木偶一樣。
村民們看見我的到來後,把陳勳扔到一邊,然後激動地向我衝來。
陳勳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我,仿佛像是我殺了他一樣。
“都給我滾開,別碰我,快滾啊!”我驚恐地尖叫出聲。
痛,全身都在痛。
數不清的指甲劃破我的皮膚,我看見他們貪婪的嘴臉,恐懼在此刻到達了巔峰,心臟跟打了激素一樣,瘋狂跳動著。
我以為我要死在這裏了,沒想到站在我麵前的男人突然拚命往後退,我疑惑看去,發現他的臉上沾了我的血液。
臉部瞬間開始腐蝕,散發出的味道令人作嘔,緊接著他整個人也被藍色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原來他們怕我的血!
一時間沒人敢碰我,都離我遠遠的,身體也在這一瞬間恢複操縱權。
我每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
我本來想繼續往前走的,但我突然想到個問題,既然我的血會讓他們害怕,那麼會不會就是破解陣眼的方法,可是陣眼在哪裏呢?
身體在這時候猛的顫抖了一下,我轉過身來盯著眼前的破廟,也許這就是陣眼?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心裏產生,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眉刀,心一狠割下手指頭上的鮮血,然後走進破廟裏,把血塗到了菩薩的身體上。
鮮血碰到地方開始燃燒,一陣難聞的味道彌漫在破廟裏,我看見這一幕欣喜若狂。
原來真的像我想的那樣!
我還想繼續把鮮血往上麵抹,卻沒想到泥塑突然爆炸了,還把我彈飛出破廟。
在半空中,我下意識地看向下麵,不僅穿著壽衣的村民消失了,地上的鮮血也消失了。
緊接著我腦袋比我的身體先一步著地,重重地砸在地上,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睛時,楚時鏡把我抱在懷裏,看見我醒了鬆了一口氣,責備道。
“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我無語地說,“我也不知道那玩意還會自己爆炸啊,早知道我躲得遠遠的了。”
楚時鏡歎了口氣說,“煉魂陣已經破解了,但幕後真凶我們還沒揪出來。”
“難道不是老瞎子嗎?”我難以置信地問。
楚時鏡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望向我的眼神變得複雜難辨。
“老婆,接下來你要獨自一個人麵對很多事情,這件事遠不止你想的那麼簡單,簡而言之,隻是一個開始。”
“我什麼時候能覺醒力量啊?我現在這樣太沒用了。”我玩弄著楚時鏡的腹肌說。
楚時鏡抓住我往裏塞的手,叮囑道。
“接下來你不要用你的血了,如果被更多人知道了,你死得就會越快。”
“那我怎麼辦?”我失望地說。
好不容易有了個保命的方法,沒想到楚時鏡卻告訴我,知道的人越多我就會死得越快。
楚時鏡沉思幾秒道,“你要抓緊離開這裏,去煉獄城拿一樣東西,等我出來就沒人敢碰你了。”
“一言為定。”
我得知楚時鏡要出來了欣喜若狂,隻要他出來了,我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現實裏我睜開眼坐起身來,破廟倒塌了,我則迫不及防就往村子走。
眾人都在線裏等我,看見我來了十分激動,特別是大姨,沒等她問,我就走進村子冷冷開口。
“把我弟弟解開吧,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大姨撇了撇嘴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你帶你弟弟一起邁過那條線,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相信你的話。”
我沒好氣地說,“我弟弟命都在你手上,我還能騙你們?”
村長見氣氛不對打著圓場,“哎喲陳雪,你既然已經解除詛咒了,你就帶你弟弟走出去給我們看看吧。”
大姨解開陳勳身上的繩子,然後把他推向我,催促道。
“趕緊的。”
陳勳淚眼汪汪拉著我手,“姐,我們走吧。”
我氣得不行,心裏想,等事情結束了,我就帶陳勳離開村子,必須要遠離這群人。
“你們必須在外麵呆夠五秒才能進來。”
在我拉著陳勳往外走的時候,大姨的聲音從後麵鑽進我的耳朵裏。
村民們都緊張地盯著我和陳勳,直到我們在線外待夠了五秒後,又走向了村裏後。
眾人歡呼雀躍,以為詛咒解除了,爭先恐後往線外跑,但沒想到下一秒就死在了原地。
“死人了,別往前走!”
後麵的人看見這一幕嚇壞了,轉頭就往回跑。
尖叫聲,哭泣聲在耳邊環繞著,線外的村民死了後還睜著眼,他們的眼裏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楚時鏡不是說煉魂陣已經破解了,那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
大姨立刻跳出來斥責我,“陳雪,你不是說詛咒已經解除了嗎?現在怎麼還在?”
我滿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你們不是看見陳勳和我都沒事嗎?”
“那他們怎麼會死?”村民們怒瞪著我。
我簡直百口莫辯。
大姨突然衝過來把陳勳從我身邊搶走了,我連忙追上去,卻被村民們攔住了。
他們一群人將我圍起來,大力推搡著我,不管我往哪跑都沒用。
村長站在人群中,他指著線外剛死的五個村民吼道。
“陳雪,我們村裏人數連五十都沒有,現在卻因為你隻剩十幾個人了,你這樣做是要天打雷劈的!”
村裏人對我失望透頂,還把我關進一間房子裏,他們認為,既然我解不開這個詛咒,那就在死之前把我和陳勳一起弄死。
為了避免我逃跑,他們還強行給我喂了兩顆安眠藥,不過這也正好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