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動的又怎麼樣!”
一下失去支援的陶順理破罐子破摔起來,“老子就是看不慣她....唔唔”話說到一半,就被猛衝過來的鄧家為給捂住了嘴巴。
“那個,旗哥,他說氣話呢。”鄧家為心虛的撒謊辯解,“他本來是逗陶醫生玩的,一時沒注意分寸就鬧起來了。”
梁旗並不想探究話裏的真假,隻淡漠的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點道,“村裏村外其他人,我不管,但這裏的這個,離遠點!”
最後三個字,明顯加重了語氣,鄧家為有被震懾到,忙不迭就點了頭,“知道,知道,旗哥放心,我們馬上走,馬上走!”
他說著,連拖帶拽的將還不服氣的陶順理給弄出了衛生室,然後和另外兩個一起麻溜的跑了。
陶薑嚇得還在抖,小手一個勁的搓著眼角,控製不住的那種。
梁旗看著,無意識去摸了下口袋。
煙盒癟的差不多了,他糾結了一次,就將手抽了出來。
他想轉身,腳卻不聽話的朝前走了去,見對方怕的更厲害才不得不止住腳步,硬邦邦的開口,“以後他們再來,不要硬碰硬,來找我。”
陶薑這才抬了頭,腥紅的眼睛看著他,“你真的認識我嘛?”
梁旗怔了一下,腦海裏下意識閃過一個可能,“你那天撞到頭了?”
這話問的,一點都不想裝的。
陶薑崩潰的再次確定,自己真的穿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九零年代了!
她蹲在牆邊,抱著腿,這次任由眼淚掉下來了。
哭的小可憐一個,梁旗眼裏溢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他擰了眉,手再次摸上了口袋。
這一次的煙抽出來的很順暢,隻是在點與不點之間,他又糾結了。
“別哭了。”
他將煙別在了耳後,目光定定的看著牆邊的人兒,“他們下次絕對不會再來了。”
他從未像人承諾過什麼,此刻是第一次,陶薑是第一人。
陶薑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嗚嗚咽咽的哭著。
梁旗變得有些煩躁,抬手擼了把頭發,“那你想怎麼做?”
她想怎麼做?
陶薑頂著濕漉漉的眼睛發起呆來。
是啊,她想怎麼做?
離開嘛?
她連這是哪都不知道,能去哪裏?
而且,她還沒有錢。
認清事實後,她抬手抹了抹眼淚,啞著嗓子說,“我 ,我沒事了,謝謝你。”
梁旗狐疑的掃向她。
陶薑沒再說話,而是扶著牆起了身,腳步緩慢的走向書桌,拿起還沒啃完的紅薯繼續啃起來。
這裏的紅薯好硬,硬的她牙齒都咬疼了,可不吃又好餓,好餓。
梁旗看她都咬的難受,抿唇說道,“生的吃不下就上鍋煮,豬都不吃生的。”
後麵這話著實打擊到陶薑,委屈一下又冒出了,哭腔反駁,“我,我也想吃熟的啊,是那火燒不起來!”
連火都不會燒了?
梁旗怪異的瞥了她一眼後,抬腳往牆角的灶台走了去。
陶薑一開始不懂,傻愣愣的站在那,直到聽他繃著臉說,“灶都給你塞得密不透風,那火怎麼燃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