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中介有點愣。
這是千金小姐和家裏鬧別扭要買房?但捐腎又是怎麼個事啊?
他正想著暗搓搓吃瓜,卻不想薑鈺唇角扯起一絲冷笑,走到花園裏翻出一把大鐵鏟,砰的朝著電子門鎖砍了過去!
“臥槽......”
那中介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薑鈺砸壞了門鎖,一腳踹開了門。
“你,你怎麼敢?!”
管家正滿臉怒氣迎上來,看見薑鈺手上的鏟子,又懼又怒:“保鏢,把,把她拖出去!”
幾名保鏢圍上來,伸手就要抓向薑鈺。
薑鈺眼神漠然,看著他們逼近,捏住為首那人手腕輕描淡寫一掰,他便痛得慘嚎倒地。
其他人還要動手,她一腳踹在另一個人胸口,直接將幾個人都帶倒在地!
一時間,客廳裏盡是哀嚎。
管家臉色煞白,哆哆嗦嗦想報警,薑鈺卻冷笑:“盡管報警,到時候,我直接說你們私闖民宅。”
她眼底泛起一絲譏誚,上樓找到外公交給自己的房產證和贈與協議:“這是我外公送我的房子,該被趕出去的,是那些鳩占鵲巢的惡心胚子。”
看著她手裏那些文件,管家呆住了。
這個怯懦的大小姐之前可是被先生和夫人拿捏得團團轉的,現在怎麼會......
他眼神閃躲,想著先給薑懷德打電話。
薑鈺卻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想報信就報吧,這房子,反正我也打算賣出去。”
“五分鐘之內,過來跟我結清工資立刻,否則,後果自負。”
保鏢和其他仆人麵麵相覷,猶豫一瞬,還是上前結算工資。
管家獨木難支,也隻能離開。
等別墅空出來,薑鈺才將文件遞給中介:“沒問題的話,就盡快去掛吧,不過房子情況要跟人家說清楚,之後可能會有人會不要臉鬧事搶房子。”
中介眼珠咕嚕嚕轉著,掏的出這個錢的人可不怕事,房主是誰可隻認房產證,別人管不著!
他心一橫,咬著牙笑著接過來:“行,您放心,我給您找靠譜的買家!保底兩億五,中介費1%!這裏的別墅,放出來多的是人搶破頭!”
薑鈺痛快應下,思索一瞬:“另外,我還想買一套房,最好你能把裝修也能給我辦好,不過我的要求不太簡單。”
中介一聽,笑了:“您要哪的房子?什麼要求我手裏房子多著呢,認識的裝修隊也都是頂好的!”
薑鈺想了想:“我要青山村那邊新開發的獨棟別墅,裝修需要把房子全麵加固,牆全部推掉,加固成一米厚十米高的,整個院子要覆蓋拱形防彈玻璃頂、太陽能和風能的發電設備,還需要防盜高壓電網和全屋供暖......”
中介原本已經掏出小本本來記,聽著聽著,握筆的手都在發抖:“您認真的?”
這裝出來是住人的嘛?軍事基地吧!
“當然。”
薑鈺給他留下自己的號碼:“處理好了之後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會給你足夠的酬勞。”
中介咬著牙關,硬著頭皮應下,看在錢的份上,他也得辦成!
兩個人談妥,薑鈺叫了物業來換鎖,收拾了必備的東西離開別墅。
天色已經有點暗,氣溫比之前更冷了。
薑鈺攔下一輛車,趕去市區最大的商超。
從門口的家電區挑選,她要了幾台低功率的空調和超大型冰箱,還有幾台帶自淨功能的飲水機。
像是電熱毯,烤箱,微波爐,電飯煲,還有取暖的小家電,她也都是十台起買,省得到時候有什麼意外。
衛生紙,牙膏牙刷,沐浴液和洗發水這樣的日用品,她也估算著囤了夠自己用個十年的分量,這些過期也能湊合用,實在不行,末世開始五年後,官方基地提出積分製度,也能購買。
衣物一類的,她也不在意美觀,先把抗寒防風的軍大衣和羽絨服選了一堆,又挑了貼身的衣物和方便出去探索的登山靴和防寒服,還有厚被子和毛毯。
像是護目鏡和自衛的短刀、手杖,就需要想別的辦法買了。
一開始陪她選東西的導購隻是負責自己區域的,沒想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姑娘愣是進貨一樣買東西,直接把經理請了過來。
等經理趕來,砍著已經塞得整個過道都滿滿當當的箱子,一時語塞:“小,小姐......您買這麼多,是要做什麼啊?”
薑鈺沒法說出末世的事情,擔心引起騷動,隻能搪塞:“噢......我打算辦個野外生存訓練的夏令營,所以需要的東西比較多。”
經理倒也沒懷疑:“那您還需要什麼嗎?其實您可以給我列清單,我們從庫房直接調,再送去您家。”
薑鈺一想,這樣也方便。
該買的大件她都選好了,剩下的就是食物了。
罐頭,醃肉,方便麵、還有大米一類的必不可少,但她如果按自己能吃十年那分量囤,這個超市不一定能供應,而且也太惹眼。
沉思一瞬,她隻要了足夠多飲用水,還有真空包裝的零食和幹果還有肉脯,至於主食和速食,還是找廠商訂購比較安全。
跟經理報了清單,薑鈺留下聯係方式和定金,約定過幾天送貨,才換了套厚衣服,拿著清單和收據離開。
外麵寒風刺骨,完全不像夏天,但人們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隻以為是單純的寒潮。
但頂多再有半個月,雪災就要來了......
她也想救人,可她沒有那種能量。
薑鈺歎了口氣,準備打個車找個酒店暫時落腳,身後卻傳來含怒的爆喝。
“好哇薑鈺......原來你在這裏!”
薑鈺回頭,便看見哥哥薑珩的車停在後麵。
他大踏步從車上下來,一雙眼紅得滴血,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你怎麼敢!琪琪需要你的腎救命,你竟然拋售家裏公司的股份,還把房子掛牌出售?!”
薑珩看上去有些狼狽,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淩亂:“馬上跟我去醫院,再把房產證和琪琪的玉佩交給我!我還可以和爸爸說情讓你回家!”
薑琪冷眼看著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眸中閃過自嘲。
其實前世回到家,她是能感受到父親和繼母不喜歡她的,所以對哥哥很是依賴。
可薑珩從來沒將她當成妹妹,隻覺得她害死媽媽,反倒對薑琪母子百依百順。
他們要拋下她的時候,她哭著求他帶她走,可薑珩卻甩開她的手,說她隻是個沒用的拖油瓶,死在外麵都是活該。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呢?”
她眼中的譏諷毫不掩飾:“我和薑家,和你,隻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現在,給我滾。”
“你,你說什麼?!”
薑珩沒想過這個怯懦的妹妹會頂嘴,咬著牙開口:“就因為讓你捐腎這點小事,你就要跟家裏人斷絕關係?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媽媽要是知道自己為了生下你這個災星丟了命,一開始就不想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