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車禍,老公的白月光死了,開車的司機是我,但我沒死。
穆景辰將我從醫院的病床上拖出來在陳戴的葬禮上將按在她的墓碑前。
他一遍一遍的對我說,“死的怎麼不是你啊。”
可是當我真的快要死的時候,他卻慌了,“薑希,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是不是。”
三天前發生了一場車禍,當時我正駕車帶著穆景辰的白月光從機場回來。
如果我知道要去接的人是陳戴,我一定不會去接機。
可世界上總是有很多事情是沒有如果的。
那天穆景辰有事脫不開身,讓我去機場接一個重要的人,我看到人的時候才知道接的是陳戴,穆景辰的白月光,當時人家還笑著說,真是麻煩你了。
回來的路上,因為那天大雨,路況不好,對麵的大貨車因為搶占黃燈,和綠燈開出去的我撞了。大貨車撞上坐在副駕駛的陳戴。
陳戴當場死亡,而我重傷但是卻撿回了一條命。
陳戴葬禮那天,我剛從重症病房轉入普通病房。
穆景辰像個瘋子一樣將我從病床上抓起來,不顧醫生的阻攔執意帶著我出了院。
我被穆景辰按著身子,跪在陳戴墓碑前。
“磕頭,好好給我懺悔,和陳黛說對不起。”
我回頭看著命令自己磕頭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這不是她同床共枕了兩年的男人。
穆景辰目光陰沉,死死的盯著,“你害死了陳黛,你的命都不足以償命,如今隻是讓你下跪磕頭,怎麼,你不願意嗎?”
我咬著唇,盯著穆景辰,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我的眼眶裏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穆景辰,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夠相信,陳黛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做,也不會那麼做,我不會背這個鍋。”
可我的話在男人耳朵裏聽上去就像是她的狡辯一般,憤怒上了頭,一把掐著我的脖子,“薑希,死的怎麼不是你啊,是你該死啊。”
頭磕在石碑上,發出一聲悶響,我看見了陳黛那張照片,滿眼溫柔,嘴角含笑。
我想要站起身子來,肩膀卻被穆景辰按住動彈不得。
“薑希,頭都沒磕,誰讓你起來的。”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目光是冷的,仿佛一把刀此刻戳進我的胸口。
我被這個男人按在陳戴墓碑前重重的磕了十個響頭,我抬頭時,額前的血流下來,流到我嘴巴裏。
濃烈的血腥味在我嘴巴裏蕩漾開來。
後來,穆景辰將我丟在目的,我一個人回了醫院,卷縮在被子裏。
冒了一聲冷汗。
護士進來給我換藥的時候,忍不住的說道,“你老公真的很過分,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他都不放過你。你額頭上的傷口我幫你處理好了,你身上等一下晚點給你換藥。”
我扯著一抹難看的笑容,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
後來護士關上門的時候,我聽到門外有議論聲。
“你說裏麵的薑小姐也真的是可憐,自己都被撞成什麼樣子了,而且剛剛還被查出來肺癌晚期,最多也就三個月了,他老公還為了個小三這個樣子。那額頭前的傷口真是觸目驚心啊。”
“聽說那個死的人是她老公的白月光。”
“這年頭白月光果然地位不一般。”
“好了,別說了,等下聽到了。”
......
其實當年是我追的穆景辰,那時我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穆景辰很努力,從小員工到經理,在到收購了公司,成為老板。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沒錢,但是我們過得很開心。
十塊錢的蛋炒飯,兩個人分著吃,還吃的很開心的那種。
再後來他越來越忙,越來越忙,忙到我可能一個月都見不到他一麵。
直到半年前,我在他的皮夾裏看到陳戴的照片,我才知道,原來穆景辰還有那麼一個白月光,而穆景辰答應和我在一起的前一天,白月光和他分了手。
所以穆景辰可能真的不愛我吧,如果真的愛,又怎麼會拖著重病的我去給白月光磕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