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遲宴冷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安分。
“那我應該在哪?酒吧嗎?”
楚知瑜訕訕。
她怎麼這麼倒黴?
隨便截輛車都能碰見這男人。
這下他還不定要怎麼找她算賬呢。
她一邊往外掙自己的手腕,一邊陪著笑解釋:“誤會,都是誤會,你、你不是就喜歡那酒吧嗎?我、我也是想成全你......”
男人的眸底迸射一抹危險:“小東西,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
楚知瑜那絕對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主兒。
她立即抓上男人的胳膊,臉上也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別,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想報複你,我純粹是自不量力,拿雞蛋碰石頭,要不......你給個機會我給你賠罪行嗎?”
薄遲宴瞥了眼胳膊上那隻白嫩嫩的小爪子,又看了眼她那張俏生生的臉。
剛剛因她要逃婚而鬱結的怒氣,在一點點消散。
他懶洋洋地問:“你想怎麼賠罪?”
楚知瑜見劉叔和兩個保鏢朝他們越走越近,她焦急不已:“我們先走,先離開這再商量我給你如何賠罪行嗎?”
薄遲宴看了眼外邊,又上下打量了下她:“你這是逃婚?”
楚知瑜一秒切換成受了委屈的樣子,狠狠點頭:“嗯,他們要把我嫁給一個四十五歲死了三個老婆的家暴男,而且這家暴男半個月前還出了場車禍,不但毀了容,還成了植物人,他們讓我嫁過去就是衝喜的,我害怕,我怕那男人突然醒過來家暴我,更怕有去無回,所以我才想逃跑的......”
好麼!
這給他編排的!
薄遲宴氣的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說他毀容成植物人就算了!
居然還說他45歲,都死了三個老婆了?
他還是個家暴男是吧?
小東西還委屈巴巴的說她膽子小,哪裏小?
不待他說些什麼,接親的劉叔已經到了他們車子跟前。
他一邊拍打車窗一邊警告:“放我們少奶奶下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楚知瑜偷摸瞥了薄遲宴一眼。
他那張臉陰沉沉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莫名感覺像是生氣了。
她暗暗撇嘴,果然是個冷血的男人。
她深吸口氣,佯裝委屈的要推門下車:“算了,他家還挺有勢力的,我不連累你,以後若我們還能再見麵,我再給你賠罪吧!”
薄遲宴氣的都沒看她,隻是朝司機吩咐:“開車!”
司機聞言,衝開阻攔的保鏢,一腳油門把車子轟了出去。
薄遲宴無奈隻得給路明發信息。
雖然替他躺在床上的路遠臉上包著紗布,不是親近的人也分辨不出來。
但時間長了,難保萬一。
楚知瑜卻隻顧著盯著後邊追趕的人。
見他們沒追上來,心才悄悄放下。
她出聲:“謝謝你啊!”
薄遲宴收起手機,後背鬆散的靠在椅背上:“知道他家有勢力你還跑?不怕他們抓到你打斷你的腿兒?”
楚知瑜無所謂道:“找到,我就說是我家人讓我這樣做的唄!”
“那你就不怕他們找你家人麻煩?”
楚知瑜脫口而出:“那不更好嗎?我還怕他們不找呢。”
薄遲宴眼睛微眯。
他忽然有種感覺,這小姑娘就是想利用薄家去對付楚家。
“你跟你家人的關係不好?”
楚知瑜像是才反應過來,故作委屈的應道:“好的話,他們怎麼舍得把我嫁給那樣一個男人?”
薄遲宴忽然有些無語。
他到底怎麼樣了?
他不是好好的坐在她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