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現在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
“我兒子娶誰都不會娶你,你後悔去吧!”
許桑開了擴音,傅母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層樓。
當著大家的麵,她問了一句:“聽說您和叔叔病了?”
“許桑!”傅母大吼一聲:“你什麼意思,咒我和老頭子?”
許桑應了一句‘您和叔叔沒事就好’後,直接掛了電話,順手又把傅母的手機號拉進黑名單。
她抬起頭看了眼麵色漆黑的傅鵬飛:“氣的住院?”
謊言被戳穿,傅鵬飛咬緊牙關:“我爸媽住沒住院我比你清楚,反正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樣都不能少。”
這番態度,擺明了是來訛錢的。
許桑早就習慣了他這副嘴臉,以前她還會生氣,後來慢慢的習慣,那個小家有他沒他都一樣,她幹脆把他當做透明人。
後果就是被他打一頓,不過那都是上一世,且還都是在家發生的。
現在他來公共場合鬧,頭頂就是監控,兩個人又沒結婚,他要是真敢動手,也會落個尋釁滋事和故意傷人罪。
“要錢沒有。”許桑回答的很幹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醜:“你爸媽又克扣你的零花錢了,所以專門過來訛我?”
傅鵬飛平時花錢大手大腳,還有網賭的毛病,前些年他爸媽給他還過三十萬的債,夫妻兩個嚴重溺愛兒子。
每個月除了他自己在傅家分公司開的一萬多工資之外,他爸媽還會額外給他補貼兩三千,美其名曰讓兒子多交朋友,爭取有朝一日去傅氏本部做個高管,最好能拿到點傅老爺子的繼承權。
當初許桑在聽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對話時差點沒笑出聲。
他們這個雞窩還想飛出個金鳳凰,真是異想天開。
而現在她當著這麼多人麵問傅鵬飛關於零花錢的事,無異於是在打後者巴掌。
傅鵬飛看著也有三十多歲了,這個年紀了還要伸手向爸媽要錢,要的還是零花錢,他是不是不知道羞恥心三個字怎麼寫啊?
許桑的話音剛落,傅鵬飛頓時覺得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都變成了鄙夷。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額角青筋暴起,許桑對他再了解不過,這是他要動手的前兆。
下意識後退一步,從前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巴掌的痛感仿佛還在,她的呼吸加重,沉聲開口:“說不過就要動手?行啊,這裏有監控,你要是敢動手,我不介意陪你去喝口茶。”
被許桑退婚,又被許桑爆出爸媽每個月還要給他拿零花錢,顏麵盡失的傅鵬飛猶豫了。
許桑吃準了他好麵子的性格,冷眼看他:“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我公司,還在這裏鬧,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和你有關係的是許家。”
“你要是再敢過來找事,我可不敢保證會做點什麼。”
“許桑,你還敢威脅我?許家就是你家,怎麼和你沒關係?還有彩禮錢......”
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傅鵬飛扭過頭瞪了眼身後的許天賜。
後者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姐夫你別急,我來勸勸我姐。”
許天賜來到許桑麵前,臉上笑意收斂:“姐你別鬧了,你嫁給那個窮小子以後肯定得吃苦。”
“但你要是跟了我姐夫就不一樣了,我姐夫多好的人,你別太不知足了。”
“我不管,我隻認鵬飛哥做姐夫,其他人給我做姐夫我通通不認,你趕緊給姐夫好好認個錯,姐夫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嫌棄你的。”
許桑笑笑不說話,傅鵬飛倒是跟著來勁了。
他仗著自己已經給過彩禮了,哪怕那彩禮沒經過許桑的手,但許桑就是他的老婆,這事沒跑。
雙手抱胸站在許天賜身後,他冷哼一聲,睨了眼旁邊部門探出的腦袋,朗聲道:“你這樣的女人恐怕也隻有我會要了,當初我勾勾手指頭就能和我出去過夜,我手裏還有視頻作證據,你要是不想這件事被你老公知道,還是趁早離婚吧。”
他的這番話讓其他同事聽了後頓時不淡定了。
許桑在公司就是個踏實肯幹的年輕姑娘,不論什麼活,隻要她能幫把手,隻要她能幹,喊她一聲她準能過來。
現在這個自稱是許桑前準老公的男人說他手裏有兩個人過夜的視頻。
大家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沒想到許桑看著這麼老實的小姑娘,背地裏是這樣的。
就連許天賜看她的目光也變了,因為他記得他姐在剛認識傅鵬飛的時候,確實有一晚沒回來。
第二天回來後還被他媽痛罵了一頓,說她不守婦道,大晚上不回家和哪個死男人出去幽會去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姐是和姐夫你出去了?”
有許天賜這個親弟弟作證,隔壁部門的人看向許桑的眼神都變了。
“當然。”傅鵬飛揚起腦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我和你姐早就有那關係了。”
“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姐,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啊?你和姐夫都......你怎麼還敢嫁給別人的?”
許桑知道傅鵬飛和許天賜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唱一和往她身上潑臟水,她擰起眉頭,咬牙不怒反笑:“視頻證據?行啊,給我瞧瞧。”
“不過我記得那天晚上你一直不行來著,還說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半夜我走的時候都還是不行,難不成是你後來又行了?”
關於行不行這件事,遠要比被退婚一事更戳傅鵬飛痛點。
他從青春期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男生不一樣,也在私下裏偷偷查過,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不信邪,一連跑過好幾家醫院,最終結果都隻有一個
——天閹。
不過這件事他誰都沒說,連他爸媽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性格陰晴不定,也隻是說青春期叛逆期。
可許桑怎麼知道他不行?他剛才說的話都是胡扯,他和她根本沒出去開過房。
陰沉沉的目光落在許桑身上,戳到痛點的傅鵬飛再次握緊雙拳。
許天賜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姐夫平時工作就是忙的,姐,你不能對姐夫太苛刻了啊。”
幫傅鵬飛說完話,他又感覺出不對勁來。
他姐都說前半夜姐夫不行了,他這樣解釋,豈不是幫姐夫承認他後半夜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