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
沈唯像是被火燙到一樣,猛地往後一退,動作非常之劇烈,就算有可能會讓夏蔚觀再次失去平衡,她也顧不上了。
她站在距離夏蔚觀三步開外的地方,心跳狂亂如鼓。
“夏總,您小心點,我讓護工進來扶您......襯衫我看著挺合身的,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等您的腿好了之後再試穿看看吧,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我就不打擾您了!”
沈唯一口氣連珠炮般說完,就像是逃命一樣,逃出了病房。
她一路下到地庫,回到自己的車上,心跳還是絲毫沒有平靜下來。
夏蔚觀剛才......那是怎麼個意思?
那姿態,那動作,那眼神......
都曖昧得過頭。
他難道是看上她了?
沈唯在車上坐了半天,腦海裏一直亂糟糟的,她竭力梳理了很長時間,才漸漸冷靜下來。
應該不會。
夏蔚觀那種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看他一副清冷禁欲,潔身自好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遊戲花叢的花花公子,隨便見到個美女就想把人搞到手。
她雖然自認是個有顏值有身材有氣質,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奇女子,但還沒有自作多情到覺得他會對自己有意思。
可能他就是想要扶著她站穩吧,隻是姿勢有點巧合,引起了她的誤解而已。
沈唯好不容易才把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去,開車回家。
這之後,一連幾天,她又沒有去醫院看過夏蔚觀。
之前是因為不想打擾夏蔚觀,現在則是有點不敢見他的感覺。
她想了解夏蔚觀的傷勢恢複情況,就去問杜京。
第二周,杜京說夏蔚觀可以出院了。沈唯也鬆了一口氣。
不料,夏蔚觀回來上班的第一天上午,沈唯就被叫去了他的辦公室。
沈唯帶著忐忑走進去,看見夏蔚觀坐在書桌後麵,身上穿的赫然就是她送給他的那件白襯衫。
“夏總......”
沈唯有點驚訝,張了張嘴唇,欲言又止。
她送的這件襯衫,不是非常板正的款式,偏柔軟寬鬆,其實是適合居家或者外出穿的,不太適用於正式場合穿著。她也跟夏蔚觀說過了。
平時看夏蔚觀上班,都是整整齊齊的西裝革履,一絲不苟,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穿得這麼不正式。
但沈唯沒敢提這一點,隻能當做沒看見。
她找了個話題先打招呼:“夏總,您的傷怎麼樣了。”
夏蔚觀:“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起身,走到辦公室的沙發前坐下。看走路姿勢很正常,腿果然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然後示意沈唯在對麵沙發上坐下。
這就意味著不是隻把她叫來吩咐一句話就完事,而是要跟她談事情的節奏了。
夏蔚觀說:“你送我的襯衫,我覺得很不錯,能請你當我的私人設計師嗎?”
沈唯壓根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被問得一愣。
這......他是認真的嗎?
夏蔚觀這種身份,穿的衣服要麼是國際大牌的高定,要麼是著名設計師的親筆作品,怎麼會請她一個還沒什麼名氣的小設計師給他做私人設計?
夏蔚觀像是怕沈唯拒絕,繼續補充道:“不是全職,就是在你有空的時候給我設計一些衣服,沒有時間限製。我這邊也沒有什麼要求,你自由發揮就好,我很喜歡你的風格。價格方麵,我會按照業內的高水平給你定的。”
沈唯:“......”
她關心的壓根不是價格的問題好嗎!
為什麼夏蔚觀會冒出這種想法啊啊啊!
但她沒辦法刨根問底,也不好拒絕這種最高上司提出來的要求,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好的,夏總......那您現在有什麼想要我設計的衣服嗎?”
夏蔚觀想了想。
“設計一套春秋季節的休閑裝吧。”
他平時穿最多的是西裝,但就是因為西裝已經實在太多了,他覺得體現不出特殊來。
沈唯想了想,她從來沒見過夏蔚觀穿休閑裝,不過這倒也是一個挑戰,可以試試。
“好的夏總,還是跟之前一樣,我直接給您做出成衣嗎?”
夏蔚觀:“對。”
沈唯的性格,是答應了一件事就會負責任好好完成的,更何況是她一直最熱愛的服裝設計。
麵對的是夏蔚觀這樣的客戶,也不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她還挺有靈感的。
當天晚上沈唯沒有加班,回去後就開始構思給夏蔚觀的休閑裝。
這可比單獨一件襯衫的難度大多了。她按照夏蔚觀的氣質和平時的風格,構思了幾個最初始的方案草圖出來,一個晚上就已經過去了。
不過好在夏蔚觀沒有要求時間,她可以慢慢來。
第二天沈唯去上班,看見夏蔚觀穿的又是她送的那件襯衫。
第三天,還是那件襯衫。
沈唯:“......”
這到底是有多喜歡啊!
以他那種身份,按理說每天穿的衣服都要是不重複的,這也是社交禮儀的一種體現。結果這一件襯衫就連穿了三天!
這天天穿天天洗天天烘幹,啥高檔衣服也經不起這麼造啊,沒過多久不得被他穿出洞來!
沈唯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雖然最近她的工作挺忙的,但還是趁著周末,盡快給夏蔚觀出了休閑裝的初稿。
這是一套以黑色為主色調的休閑裝,款式比較偏向於運動服,因為沈唯之前感覺夏蔚觀身材那麼好,身上好像都是肌肉,肯定是經常運動的,比較適合他穿。
不過顧及到夏蔚觀的氣質,服裝風格還是比較清冷保守的,日常穿也不錯。
考慮到夏蔚觀周末可能沒有上班,沈唯就發消息問他,要不要等周一他來長夏大樓了再給他看初稿,當麵交流比較直觀且有效率。
夏蔚觀回複:“你來我家給我看吧。我讓司機去接你。”
沈唯:“......”
一個半小時後,她來到了夏蔚觀家。
這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的一座豪宅,占地廣闊,坐擁一片小小的內湖,周圍樹林環繞,絲毫不被市區的喧囂所影響。
沈唯一邊在傭人的帶路下往裏麵走,一邊感歎這些資本家驕奢淫逸的腐朽生活——她也好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