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雋也看到了對麵的薇薇。
他之前已經聽夏蔚觀說過他“妻子”的無恥行徑,這時見夏蔚觀一看到薇薇就變了臉色,一下子就猜到怎麼回事了。
他跟夏蔚觀一起落座,壓低聲音對夏蔚觀問道:“是她?”
夏蔚觀沉著臉,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薇薇也看到了夏蔚觀,頓時心裏突地一跳,直發虛。
她上次將錯就錯,騙夏蔚觀自己是他妻子,也不知道他後來發現了認錯人沒有。
但看夏蔚觀現在的表情,顯然是情況不妙。
薇薇不敢吭聲,隻能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緊貼在那個老總身邊。
夏蔚觀可能是礙於場麵,才沒有當場跟她發作,她可得把老總伺候好了,還能護著她一二。
飯局到一半,眾男女們的表現更加放浪形骸。那個老總幾杯酒下肚,被勾起了性致,直接就拉著薇薇到酒店樓上去開房了。
薇薇自然是不敢不去,生怕她一旦落單了,夏蔚觀就要抓她去算賬。
夏蔚觀是因為今天這場飯局太重要,才忍著在這裏坐了半小時,到這時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這個“妻子”,當著他的麵,居然還跟金主貼在一起摟摟抱抱,甚至跟著金主去開房!
真是好樣的!
完全就當他是個死人了是吧!
夏蔚觀起身,走了出去,張明雋連忙也跟上去。
他是個暴脾氣,剛才看見的一切,已經快要把他給氣炸了。
夏蔚觀奶奶給他找的這是什麼極品老婆!
居然敢這麼對他兄弟!
這寡廉鮮恥和明目張膽的程度,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欺人太甚!這女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剛才在飯局上,張明雋為了夏蔚觀的麵子,一直憋著,這時候出來了,見周圍沒人,頓時就開始破口大罵。
“臥槽,這誰特麼能忍!蔚觀,你就是涵養太好了,罵人都罵不動,但我行啊!......你有沒有那女人的電話,我非得替你罵她一頓,氣死我了!”
他說著就把夏蔚觀手上的手機搶了過來,從通訊錄裏找到備注名是“沈小姐”的那個號碼,打了過去,還開了免提。
......
另一邊,沈唯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她一看手機,已經是晚上七點,這才突然想起來,她四天前跟陸羽說她臨時有事,不能去辦離婚,後麵一忙起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現在民政局已經下班了,周末又不上班,至少得等到周一再說。
陸羽可別以為她這是不想離婚,故意拖著。
沈唯正想找一下陸羽,就在這個時候,陸羽的電話打過來了。
一接通,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姓沈的,你知不知道廉恥!說什麼臨時有急事,拖著不離婚,原來就是這種不要臉的事!我可真是長見識了,就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人!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沈唯整個人都被罵懵了。
她又不是故意不去離婚,之前跟陸羽說臨時有急事,他沒說什麼,後麵也沒催她,怎麼今天突然就打電話過來一頓怒罵?
還有,她怎麼就不知廉恥了?
沒有人莫名其妙被罵一頓還能笑臉相待,沈唯也來了氣:“我做的是正當工作,怎麼不要臉了?”
第一次聽說加班趕設計稿是不要臉的事情!
電話那邊張明雋一聽,她居然還敢說自己做的是正當工作,一時間被氣得都不知道怎麼罵她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我告訴你,周一必須去離婚,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別想再找任何借口拖延,周一上午沒有在民政局門口看見你的話,那也不用離婚了,直接喪偶!”
張明雋氣到極點,聲音幾乎就是吼出來的。
沈唯也氣壞了,毫無來由地罵她不說,居然還這麼威脅她?
她針鋒相對地懟回去:“你放一百個心,沒人想跟你這種神經病繼續婚姻,周一就算地球爆炸,我也會去月球上建個民政局跟你離婚!”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因為對方是在盛怒之中,聲音有點走樣,沈唯自己也是在氣頭上,所以並沒有聽出來,這次的“陸羽”,說話聲音跟之前不一樣。
那邊張明雋被氣得腦袋都要大了一圈,指著手機,手直抖:“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無恥之尤!怎麼會有這種潑婦!”
夏蔚觀在旁邊親耳聽見他妻子無恥還囂張的回答,他對她的反感厭惡,這時候也達到了頂點。
不過,她的聲音在電話裏聽過去,怎麼跟之前見麵時聽到的不太像?
好像還有點......像沈唯的聲音。
夏蔚觀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種寡廉鮮恥的惡心女人,把她跟沈唯聯想到一起,他都感覺是玷汙了沈唯。
他從張明雋手裏把他的手機拿了回來。
“也不用太生氣,反正我跟她馬上就要離婚了,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
沈唯掛斷電話後,也被氣得腦殼疼。
她剛才罵的真是一點沒錯,陸羽就是一神經病!
約好了離婚,又莫名其妙放她鴿子;同意了離婚延期,隔了幾天又莫名其妙打電話過來狂罵她!
腦子有問題吧這是!
她現在隻奇怪她當年跟他見麵那次,怎麼就一點也沒覺得他這麼不可理喻,還願意跟他結婚!
周一上午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一定要去民政局,把這個破婚給離了!
沈唯正在氣鼓鼓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去開門,見來的竟然是朱淺月。
朱淺月脫下墨鏡,笑得一臉燦爛無害的樣子:“沈小姐,冒昧上門,我可以進去嗎?”
沈唯上次見到朱淺月,就知道朱淺月對她有敵意,估計是把她當成了夏蔚觀身邊的女人,假想情敵。
沒想到居然都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查到的她家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