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好,我們找時間離個婚?”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沈唯正在開車,全速往一家高級會所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離婚?......離什麼婚?”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我是陸羽,你的丈夫。”
沈唯的大腦轉了幾秒鐘,才想起來。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記我已經結婚了。”
三年前,沈唯就在外婆的一手安排下,跟外婆好友的孫子陸羽領證結婚了。
沈唯在她的外婆口中,主打一個“難嫁風”。
高顏值,高個子,高學曆,高收入,100斤的體重,99斤的反骨。
當時她才大學畢業沒多久,外婆就已經危機感爆棚,覺得她要孤獨終老,因此強行給她安排了一門婚事。
沈唯跟陸羽第一次見麵,兩人都故意把自己整得鬼斧神工,醜到慘絕人寰。
雙方都被長輩催婚催得厲害,但都不想結婚,都想把對方嚇退。
不料見了麵一聊,發現居然一拍即合。
婚前財產公證,婚後日子各過各的,不用見麵不用聯係更不生孩子,誰也別管誰的事情......
談妥之後,當天下午兩人就直接去民政局領了證。
然後各自發結婚證照片給自家長輩,告知兩位老太太,他們已經結婚。
任務圓滿完成,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領證後,沈唯就把這事兒拋腦後去了。
此後整整三年,她跟陸羽都毫無交集。
直到今天,沈唯才第一次接到了陸羽的電話。
開口就是提離婚。
去年,沈唯的外婆和陸羽的奶奶一起出行,在車禍中雙雙去世了。
兩人的婚姻隻是為了應付雙方長輩,按照之前約定好的,隻要長輩沒有異議,就可以離婚。
因此現在陸羽提出離婚,沈唯也覺得沒問題,一口答應下來。
“好,那我們約個時間,談一下離婚的具體事宜。”
兩人約了下周二晚上七點,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廳見麵。
掛斷電話後不久,沈唯就趕到了會所。
她她是“白夜”時裝品牌工作室的主設計師之一,跟一位客戶約好了,來這裏談設計單子。
在長長的走廊上經過時,她跟一個男人擦肩而過。
那男人身形頎長,西裝革履,戴著白金邊框眼鏡,一身清冷斯文的禁欲氣息,走過去時拂起來的微風,似乎溫度都要略低幾度。
沈唯本來還沒太在意,但是進電梯的時候,轉過身,看見走廊地麵上有一個顯眼的黑色錢夾。
應該是前麵走過去的那個男人掉的。
沈唯立刻出電梯,撿起了那個錢夾。
“先生!你掉東西了!”
她抬頭看去,遠遠看見那個男人已經進了會所的一個房間,似乎是沒聽見她的喊聲。
她隻好趕緊跟了上去。
敲開那個房間的門:“先生,你......”
房間裏沒開燈,沈唯還沒來得及適應眼前變暗的光線,就感覺被人猛地一把抓住了,重重地抵在了牆壁上麵。
對方炙熱的體溫逼麵而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能聽見他粗重急促的喘息聲,充滿了濃濃的原始欲望。
抓住她的那雙手力道之重,簡直就像是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
沈唯猝不及防,心裏狠狠一驚。
這人是怎麼回事?
男人傾身朝她壓了下來,正要粗暴地去撕她的衣服,卻突然硬生生地停住了。
像是竭力在克製著自己的欲望和衝動。
他掐著沈唯的喉嚨,滿身煞氣地冷聲開口。
“是誰指使你給我下藥的?”
沈唯:“......?”
她懵逼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這位大佬應該是被人下藥了,而她正好倒黴催地在這個時候敲門進來,就被他當成了給他下藥要爬他床的心機女!
沈唯隻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趕緊解釋:“不是我給你下藥的!我就是撿到了你掉的錢夾,想還給你!”
她說著,就連忙艱難地掏出那個錢夾,給自己的話作證。
男人掃了一眼,冷笑:“你編理由也編個像樣點的,這根本不是我的東西!”
沈唯:“......”
是她弄錯了?
冤枉他媽給冤枉開門,冤枉到家了啊!
她正在百口莫辯的時候,麵前的男人突然壓抑不住地低吼了一聲,似乎是新的一波藥性又開始發作了。
他喘息間的灼熱氣息噴在沈唯的耳畔,身上騰騰散發出來的欲望更加強烈了幾分,透過衣料傳來的炙熱體溫,幾乎能把她燙傷。
沈唯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但與此同時,她感覺男人對她的鉗製也有所鬆動了!
她趕緊趁這個機會,用盡全身的力氣,發揮出她最高的身手水平,猛地一掙紮,就巧妙地從他的身下溜了出來。
然後什麼也顧不上了,奪門而逃,往外拚命狂奔!
先跑了再說!
一路狂奔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逃到會所外麵大老遠的地方,見沒有人追上來,她這才勉強鬆了半口氣。
扶著牆直喘息,揉著自己被掐疼的脖頸,心有餘悸。
會所她是不敢再回去了,萬一再被那個男人抓住的話,天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
她隻能聯係客戶賠禮道歉,說自己臨時有事,改期再約見麵。
沈唯提心吊膽地回家,等了兩天,沒等來什麼動靜,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漸漸放下來。
也不知道那位大佬有沒有查清楚她是冤枉的。
第二天周一,沈唯照常去工作室上班。
一到工作室,她就發現今天的辦公室不對勁,格外喧鬧混亂。
所有人都沒有在工作,三五成群地站在那裏,議論紛紛。
沈唯一進去,一個同事就咋咋呼呼地迎了上來。
“唯姐!咱們工作室真的被長夏集團收購了!聽說長夏集團總裁等會兒要來我們這視察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外又一個同事跑了進來。
“來了來了!夏總來了!”
眾人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一片噤若寒蟬。
長夏集團總裁夏蔚觀,帶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身形頎長的年輕男人,西裝革履,帶著一副白金邊框的眼鏡,長相清俊斯文,舉止優雅矜貴,一股禁欲係氣質。
他一進來,目光掃視過人群,瞬間就落到了沈唯的臉上。
那目光冰冷銳利,壓迫感極強,就像是冰淩製成的巨籠一樣籠罩下來,讓人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沈唯跟夏蔚觀對上的第一眼,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樣,猛地一激靈。
這位......這位即將成為他們所有人頂頭大老板的夏總,就是她那天在會所裏遇到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