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許青飛是赫赫有名的太子爺,也是公認的最混不吝的二世祖。
可笑的是就是這樣一個浪子,卻有一個放在心尖上寵的白月光女神。
在許青飛的視角裏,女神人漂亮身材好,又有上進心,說話溫柔脾氣軟糯但關鍵事情上還很堅持自己的底線。
一眼看去,古早霸總文的女主標配。以後是要和霸總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和重重誤會,最後沒羞沒臊的生活在一起的。
所以,按照劇本,許青飛也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他愛她,愛的虔誠又小心。
連碰一下都覺得是玷汙了對方。
可男人終究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
管不住自己又舍不得玷汙女神,於是作為打工人的我,隻是不小心路過了他的包廂,就成了被他巧取豪奪的大怨種。
大家都知道,太子爺搶了一個女人回來做金絲雀,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上我。
還隻當我是幸運。
隻有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我能被許青飛青睞,完全是因為自己好運。
長了一張和他白月光八成相似的臉而已。
隻是關於許青飛的白月光,我隻知有其人,不知到底是哪路神仙,許青飛一直都將她保護的很好。
直到有一次公司的慶功宴。
那是許青飛掌管公司兩年,第一次促成一個像樣點的大單子。
許青飛覺得這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這種值得紀念的日子,我這種金絲雀自然是上不得台麵的。
於是他在慶功宴上,邀請了自己的白月光出席。
當蘇韻穿著高定驚豔四方的時候,我正躺在自己的蝸居小公寓裏休息。
昨夜,被折騰的不輕,甚至早起的時候還被蹂 躪了一番。
狗男人,體力是真的不錯。
就是沒什麼紳士風度。
早上臨走時還把我給踹起來,讓我趕緊滾蛋。
我也沒留戀,回家後倒頭就睡,這會剛剛醒。
手機裏麵收到不少消息,其中最醒目的當屬來自公司副總程晟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一身白色高定,越發襯得她潔白無瑕。
站在許青飛身邊,宛如一對璧人,十分相配。
照片後麵還跟著一句有些幸災樂禍的話:“我終於弄明白許總怎麼看上你的了,鬧半天,是個替身啊。”
“嗯,正版的看起來確實不一樣。”
“浪 蕩太子爺變身純情戀愛腦,帶著白月光高調亮相,真是一段佳話,你猜這個故事裏唯一小醜是誰?”
程晟的攻擊力有點強,可惜我毫不在乎。
從一開始許青飛就警告過我,他心裏有喜歡的人,我隻是一個滿足他欲 望的替身,讓我不要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所以,我也一直謹記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如今看著程晟的話,我心裏毫無波瀾。
當然我沒受到刺激,不影響我和程晟相互戳肺管子。
“你這麼得意做什麼?人家現在事業有成,愛情美滿,越來越好了要。”
“而你,我的朋友,這麼努力,為公司付出那麼多,但隻要這一次的失敗,就足以謀殺全部,你才是最大的小醜!”
原本還想再發一些內容,結果程晟破防了,回了我一個紅色感歎號。
沒意思,玩不起。
我放大了手機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眼熟。
不僅僅是因為她與我有至少八分相似的容貌,更因為這個人,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上一次見麵,我們都還沒成年。
她趾高氣揚的看著我,一臉嫌棄的說道:“哪裏來的土包子,也敢做我姐姐。”
然後她放了狗把我嚇跑。
這麼多年過去,她興許已經忘記我的存在了,但我可一直掛念著她。
我這個人,主打一個記仇。
原來,許青飛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他。
那許青飛可真是瞎了眼了。
據我所知,我的這個好妹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還沒上大學,男朋友就換了好幾任。
到了大學,仗著這張漂亮的臉,更是成了化身海後。
嗯,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許青飛也挺配的。
就是不知道她以前的黑曆史是怎麼瞞的過許青飛的。
蘇韻的身份被公開後就高調了許多。
許青飛像是開了屏的孔雀,努力的顯擺著他的白月光。
看上去全世界都在恭喜他。
隻有我像個怨種一樣,被他從秘書部調去了市場部。
突然高強度的工作讓我十分的不適應,我每天都努力的摸著魚。
程晟頂著那張有些欠揍的臉,捧著咖啡幸災樂禍地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還有點怪心虛的。
畢竟,摸魚人最怕看見領導了。
“你這算是被貶到甘露寺了吧,什麼時候上演熹妃回宮?”
我眼皮一跳,這狗東西,是會比喻的。
“這麼關心我和許總的事情,怎麼,你是深櫃許總,還是想扮演果郡王?”
我知道這兩種都沒可能,隻是單純想要惡心一下程晟。
果然,程晟臉色變了,他一臉嫌惡的看著我。
我心裏了然。
平時玩歸玩,鬧歸鬧,真到了要選擇的時候,連程晟都可以瞧不起我。
我掐了掐手心,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跳過話題看著程晟問道:“你這個大忙人,特意來這裏找我,應該不是心血來潮吧。有什麼事情,直說唄。”
“我說了啊,什麼時候能熹妃回宮?那女的,沒你順眼。”
合著是把我當工具人了。
我覺得有些好笑,衝著程晟翻了個白眼。
“那你和許青飛說啊,找我做什麼,我在這挺好的。社畜才是我這種貧民最後的歸宿。這裏累是累了點,但至少是個穩定的工作,貴司福利還是不錯的,我不想得罪了未來老板娘,連工作都沒了。”
就這樣,我毫不客氣的懟走了程晟。
但程晟這個人嘛,和許青飛是剛好相反的。
許青飛看著高冷腹黑,實際上智商並不是很夠用,彎彎腸子也沒有那麼多。
但程晟不一樣,看起來人畜無害,和誰都能打成一片,實際上陰狠的不行。
他想做的事情,便要不計代價的完成。
就像,我不願意去爭寵,他就親自出馬幫我。
我不去找許青飛爭寵,他就用些手段,讓蘇韻來找我。
我在市場部看見蘇韻的第一眼,便知曉,她是衝我來的,更知道,她應該是認出我來了。
如今的她比起小時候,要聰明且冷靜了許多。
上下將我打量完畢後,深吸了一口氣,約我下班後在附近的酒吧裏見麵。
聰明了,但不多。
沒有當眾鬧事,讓大家都下不來台並驚動許青飛。
隻是愚蠢的認為我會對她言聽計從乖乖赴約。
市場部向來繁忙下班晚,她若是約我在什麼咖啡廳見麵,我考慮考慮許還能同意。
可是,在酒吧,我也不傻。
以她的性子,準沒好事。
真要赴約了,和找死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我毫無壓力的放了蘇韻的鴿子。
我不怕蘇韻找我麻煩,我怕的是她不找我麻煩。
現在的我,什麼牽掛都沒有了,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