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手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聽到腳步聲時,我把手機放回了原位,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那時我還在騙自己,怎麼開始的不重要,隻要能留住他,我怎麼樣都可以!
誰知,第二天,他就向我提了分手。
此時此刻見到徐斌嚇得屁滾尿流連聲驚叫的樣子,我不由的笑出了聲。
我破敗的屍體就躺在旁邊。
本來我就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蟲,死了就死了吧。
我看著徐斌被帶去了警局,第二天我的新聞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
大紅色的標題醒目的寫著,女大學生為愛跳樓!男友悲痛萬分!
大熒幕前,徐斌接受了記者的采訪,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愛我的絕世好男人。
“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和她吵架,現在她還在我的身邊。”
下麵的網友紛紛安慰著他,責怪我偏激,不孝。
命是父母給的,說跳就跳,這樣的人做了鬼也不得安生。
看著那些批判我自嘲的笑了笑,總有些人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指責別人。
雖然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
此刻,我就站在徐斌的旁邊,我張了張嘴巴對他說道:“放心,我就在你的身邊,以後也會一直在。”
徐斌猛然回頭,我以為他能看到我,我笑著朝他打招呼,他別過臉一副悲戚的模樣,原來他看不到我,是我想多了。
不知道他聽到我剛剛的話以後會不會氣的吐血。
我就跟在徐斌的身邊,可他看不到我,為此我有些沮喪。
直到,我遇到了另一隻阿飄,他的飄零已經有十五年了。
他讓我叫他博哥。
和我不同的是,他守在了他母親身邊。
他告訴我說:“我說過要照顧母親一輩子的,可不想出了意外。”
“像我們這樣非正常死亡的是不能正常輪回的,除非達成了自己的心願。”
我看著他苦笑了一聲:“那難不成我真的要纏著他直到他死去的那天?”
“可他看不到我,我不甘心啊!”
這時刮起了大風,老人家顫顫巍巍的起身,當一個塑料杯子被吹起來將要砸到老人頭上時,他手一擋杯子就飄到了一邊。
“哇塞!好厲害!”
“博哥,你怎麼做到的?”
我渾身都是透明的,怎麼也接觸不到實物。
難不成是飄零長了,就有法術了?
博哥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不要想了,用念力你也可以。”
然後他就開始教我如何如何觸碰實物。
我學的不亦樂乎,不斷的練習著,原來做一隻阿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博哥說我才飄了兩天,在這個世界裏且得學呢。
又說,阿飄的前七天是試煉期,沒啥阻礙和禁忌。
不過以後就不行了,有很多東西都能影響我們形體的穩定性,所以人間才有驅邪的說法。
在他這裏我還學到了另一項技能。
他說:“在人的夢裏,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然後,他教了我方法。
我的複仇計劃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