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徐澤提出了一個條件。
「離婚可以,等到一個月之後。」
徐澤打量我一眼,臉上滿是戒備,「你不會要耍什麼花招吧?」
我捂著快不能喘氣的胸口,冷漠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他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的時候,難道沒聽過離婚冷靜期嗎?
鈴聲突兀的響起,是徐澤的電話。
我跟徐澤的距離不遠,電話那頭甜膩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阿澤,你還要多久回來啊,我一個人害怕。」
阿澤......會這樣稱呼徐澤的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已經不在了,另一個就是徐澤的前女友,蘇雪。
曾經我也這樣叫過徐澤,徐澤瞬間變臉,嗬斥了我一頓。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叫過這個名字。
「那就一個月之後民政局見吧。」
徐澤安慰完蘇雪,留下一句話就要走,我叫住了他。
「如果蘇雪沒有回來,你還會跟我離婚嗎?」
辦完婆婆的葬禮,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剛打開燈,就發現了家裏的異常。
屬於徐澤的很多東西都不見了。
比如他的鞋,以及我幫他買的衣服。
小米不隻一次地說我傻,錢不給自己存著,都花在徐澤身上了。
當時我是怎麼回答她的,「看徐澤穿我買的衣服,我更高興。」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一語成讖。
曾經我跟徐澤也是有過一段甜蜜時光的。
我們結婚以後他的公司步入正軌,徐澤就提出希望我辭職在家。
因為公司的合夥人是他同學,萬一以後發生矛盾,他不好處理。
我說,好。
那時候婆婆身體也不太好,我辭職以後一邊照顧婆婆,一邊照顧徐澤。
徐澤胃不好,我特意報了班學做藥膳、煲湯。
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徐澤下班回家,喝一碗我熬了一下午的湯。
但是我已經忘了徐澤有多久沒有回家吃過晚飯了。
我隻能一個人對著空蕩的家喝完那一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