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篤定的語氣。
他笑了,「我看到滿地都是碎玻璃渣,地上倒了一群人,而我手裏拿著鐵棍,上麵沾滿了血。」
「是你做的?」我問。
他搖頭,「我並沒有這一段記憶,好在人第一時間被我送去了醫院,並沒有釀成大禍。」
接著苦笑,「說來也可笑,差一點點,我就殺了人,可我很清楚那不是我做的。」
「你的意思是小醜幹的?」我反應過來,再次打量他。
忽的,話鋒一轉,「也許是你夢遊了呢?一件事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不可能!」
他像是炸毛的刺蝟,蹭的站了起來。
我被他的反應,嚇到後退了兩步,「為什麼不可能?給我一個理由,我是一個醫生,不能僅憑幾句話輕下判斷,那不隻是作為醫生的失職,也是對你不負責。」
許是被我的話說服,片刻沉默,他吐出一口濁氣。
「後來我回到家,怕再出現類似的問題,就在屋裏安放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哦?」我挑起了眉頭。
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攝像頭的位置很隱秘,我很確實那個時候,我不是在夢遊,因為我從床上直挺挺的爬起來,筆直走到了攝像頭麵前。」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可我很清楚,那個人不是我。」
「我說,親愛的主人格,誠邀你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今天起我是人,你是鬼,別讓我在裏世界抓到你。」
「夏醫生,你知道被抓意味著什麼嗎?」
我聽到他顫抖的聲音,也聽到自己鎮定的語氣,「意味著你會死。」
裏世界,是人格在大腦內部構建的世界。
人格能在這裏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戀人,乃至自己的國度。
隻要人格在裏世界被消滅,就意味著他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從此,他將會永遠的被困在這個國度。
「死並不可怕,怕的是我死了,他卻頂著我的名頭,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
「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他的語氣又變得平靜,我以為他至少會說,「老子不服,憑什麼老子得死」,諸如此類的言論。
我佩服他反抗的勇氣,忽然對他有點改觀。
「從專業的角度,人格是一個人固有的行為模式,在日常生活中待人處事的習慣方式。」
「既然他能夠自己思考,想戰勝他絕沒那麼容易。我知道有個法子,你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