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間想要比較一番,想知道我重要還是他的白蕊重要。
“要是我也生病了,這些錢隻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宋韶兒,你有完沒完?能不能別鬧了!”
我泄了氣,想要一股腦把生病的事情說出來。
上前輕輕拉住他的袖子,我難得的撒嬌,“我病了,我生病了。”
“嗬,你是病了,神經病。”戚齊說罷甩開我的手,起身理直氣壯的拿走了錢。
我覺得心裏拔涼拔涼,涼得我全身發抖。
鼻子卻湧出一股溫熱,隨手一抹,一手都是鮮紅。
本應該害怕的,但是,我奇特地淡然,腦裏突然冒出一個很有哲理的話。
人啊,生來就是孤獨的,孤獨地來,孤獨地走。
我抽了幾張紙巾,壓了壓鼻子,然後就去醫院了。
在醫院的時候,我居然還有心情跟醫生嘮嗑。
“鄭院長,我還能活多久?”
鄭院長沉默了好一會,才回道,“小姑娘你是不是經常生氣啊,我跟你說,你得保持心情......”
明白了明白了,應該是命不久矣了。
“鄭院,您認不認識內分泌科一個叫白蕊的病人啊,她病的怎麼樣?我們倆誰嚴重?”
我想我就是太閑,居然還問起這事來。
鄭院一愣,“你這姑娘就愛胡說八道,沒有什麼病是小病,都是要積極治療的!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的良好的心態,你也不會病情加重這麼快!”
知道醫生不能透露別的病人隱私,但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那個白花蓮病的不嚴重。
耳邊再次傳來絮絮叨叨的叮囑,我聽的頭暈眼花,再次閉上眼睛。
如果戚齊知道我快死了,他會不會讓我多開心一會兒。
我還不想死,還想給他生個小帥哥。
我記得剛創業的時候,我跟戚齊經常被競爭對手擠兌到沒有飯吃的地步。
有一次對方公司的張總,拿著一整瓶的白酒給我,隻要讓他喝開心了,讓個一單半單沒問題。
我靠著那一瓶白酒,打開了市場,戚齊也在後來對標對方的時候,下手毫不手軟。
再見張總的時候,戚齊問我想要怎麼開心開心。
包括以前欺負過我,擠兌過我的人,他一個都沒有忘記過。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我感覺自己精神好了不少。
耳邊傳來兩個小姑娘的嘮嗑聲。
“這是鄭院讓我拿來的。”
“唉,也不知道這姑娘的家人哪裏去了,直接給病人這東西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