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腦瘤那天,我丈夫甩下我去陪白月光,因為白月光快死了。
可是,我的死期比她還早啊。
我決定在死之前,留下點禮物給他們。
後來,我丈夫哭著問別人我葬在哪裏。
可是太遺憾了,我屍骨無存。
我和我老公戚齊創業五年,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但是他一向潔身自愛。
直到我在他手機上看到他跟白蕊的聊天記錄。
原來,他並沒有多潔身自愛,隻是對象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蕊罷了。
得知我在醫院,戚齊急急忙忙地跑來,一把將白月光擋在身後,一副護雞仔的樣子。
“韶兒別為難她,她生病了。”
不得不說,在看到白蕊時,我好像在看自己,隻是她眉間柔弱,而我更偏淩厲一些。
“什麼病?”有我的嚴重嗎?我剛剛做孕前檢查,查出腦癌,快死那種。
“胃癌。”
嗬,合著是來這兒跟我比慘了啊!
我張口就懟他,“會死嗎?”
“韶兒!你別這麼咄咄逼人。”
“我就問問,別心疼。”手機還到戚齊的手裏,“好好照顧人家,別讓她死了。”
本以為他會追上來,沒想到他僅僅叫喊我兩聲。
我覺得上天有時候是愛開玩笑的,於是我驅車走遍A市大小醫院。
總是會有誤診的希望啊,如果真的是誤診,我一定好好收拾一下戚齊這個大渣男。
事實證明,這次老天爺沒開玩笑。
七張CT擺在醫生的麵前,老大夫也隻能是搖著頭,問我頭痛這麼久了,怎麼沒有早點來檢查。
我也想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忙呢?
我想起來了,這些年我忙著幫戚齊創業拉客戶,頭痛欲裂也沒空看個醫生。
老大夫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同情,怕是以為我會哭。
可我隻是平靜地回了家。
我不是那個女人,柔柔弱弱的。
想我唯一一次柔弱,是在戚齊麵前。
那時,奶奶剛去世,巧遇上一單大客戶被人搶走了。
一頓發飆後,我失控地在戚齊麵前嚎啕大哭起來。
他當時的眼神充滿愛憐,“我們在一起吧,我給你一個家。”
我當時以為他的眼神是給我的,他的吻是給我的,他的承諾是給我的......
現在想起來才覺甚是可笑,他當時明明是透過我,看著另外一個女人。
我拿起煙灰缸狠狠砸向電視,宣泄了內心的憤怒。
幾分鐘後,家裏能砸的都被我砸了。
憤怒過後劇烈的頭痛好像報複一樣,劈頭而來又把痛感傳遍身體每一個神經。
我蜷縮在沙發上動不了,戚齊手裏提滿菜和我愛吃的零食開門。
看到家裏狼藉一片,他麵色煩躁。
“宋韶兒......”
“怎麼?我一個替身砸這麼點東西都不配嗎?”我艱難的爬起身來。
“再說了,我也在公司付出不少心血,這點家當我應該砸得起吧。”
許是戳中了他的短處,原本臉上的怒色不見,換上了一臉的愧疚。
跨過地上的玻璃渣,他半跪在我麵前,“別鬧了,你是你,她是她。”
聞言我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在他懷裏掏出手機,打開那張照片,比劃一番。
如果不是親眼見了他的白月光,我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你是多求而不得,找上我這個盜版?”我諷刺他。
“韶兒,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
不歡而散後,我將戚齊關在房間外,獨自忍受著腦袋傳來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