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篇日記,我可以得出犯罪嫌疑人,是靠殺人騙取撫恤金為謀生手段的,日記經過技術科的比對,證實是屬於犯罪嫌疑人馬有德的筆記,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查出失蹤了十多年的馬有德和龐偉,到底是死是活。”
局長說完一臉嚴肅的說道。
接著大屏幕滑動到了下一篇日記。
000年11月25日,離我們上一次殺人騙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騙來的錢一部份寄回了家裏,剩下的則和龐偉拿去揮霍了,是該要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為了避免被熟人認出,我們來到了另一個偏遠縣城,這次進的煤礦廠明顯比上一次那個規模要大,龐偉看著來來往往的工人悄悄對我說,這次要是成功的話絕對比上一家要賠的多。
我想著這次如果賠的多的話,那就金盆洗手了,拿著這筆錢回家把房子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隨便做點啥小生意,畢竟長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時候。
在安頓好之後,我和龐偉還是按照老方法去火車站找人,不過這次連續找了十多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這天我們苦等到下午,看著火車站的人群從最開始的熙熙攘攘到最後的三三兩兩,正準備回去上夜班時,一個滄桑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叫停了我們的腳步。
“大哥,你們那裏有活幹不?”
回頭一看一個坡腳的中年男人,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向我們走來。
我見他這個樣子便一口回絕說道:“我們是下礦幹活,你腳不方便幹不了。”
龐偉將我扯到一邊,嘴角浮現出那副溫和的笑容說道:“兄弟,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要找工作是吧?”
那中年男人一聽原本失望的臉上,一下露出了期望的笑容,“大哥,我不怕苦,不怕累,工資低點也無所謂,我這腳我出生時候就這樣,都習慣了,不妨礙幹活的。”
接著龐偉問了一些他家裏的情況,男人叫黃洋,他說家裏有個老母親和弟弟,弟弟結婚之後家裏房不夠住,所以就把他趕了出來,無奈之下的他隻能出門謀個生路。
我聽完之後不禁心生惻隱,將龐偉拉到一邊問道:“他這個情況,老板不會要的。”
“你知道個屁,就這種才好,家裏人也不管他的,死了就死了,老板那裏我有辦法,你不要多說了。”
龐偉說話的語氣很堅決。
“他都這樣了,就放了他吧。”
我的哀求並沒有引起龐偉心中的同情,他隻是冷冷說了一句:“現在想起在這裏菩薩心腸,早踏馬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