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自己記憶裏有關白狼的傳說浮現上來,她順著足夠將狼藏匿起來的草叢看過去,最終停留在一片灌木叢內。
這可不是能養出來狼的地方,更別提一頭白狼。
白術腳步不動跟它對峙片刻就看到草叢微動,隱隱想要撤退。
除狼安良跟白術沒關係。
可她有些好奇,這狼的貓膩。
這是出於搜集秘密留下來的本能。
白術果斷移開的視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大步向前走,她屛住呼吸,這地方安靜的隻剩下風聲。
這地方不止有狼,或許還有這狼的主人。
倆人都是極為優秀的狩獵者,換做是旁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又一道被狼咬死襲擊的消息便傳下去了。
白術盡可能的鬆弛著身體,演戲演全套,不讓對方看出端倪。
果然,風聲逐漸緊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後掠過——
近了,更近了。
就在那白狼飛撲著,隻等白術轉頭便撕開她喉嚨時。
她身影詭異的一晃,朝身後猛地伸去手,緊接著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
明明瘦弱不堪,此時爆發出來絕對的力量,扯著白狼的脖領一個後空翻,直接將它的腦袋摔在了樹上。
不對。
這頭狼,顯然不是用於狩獵的。
重量不對。
像是被嬌生慣養,如今吃的像個胖球。
原本白術爆發時心已經涼透了。
這畢竟不是她的身體,機動性能差得很,她需要咬著牙才能把全部受下來。可這狼也如同她一般,動作緩慢,沉的嚇人。
被白術這麼甩到腦袋,竟然懵了一瞬。
白術看清它的樣子,差點都傻了。
這哪是什麼白狼,這不是一條薩摩耶嗎!
這狗懵了幾瞬反應過來,凶相頓時畢露,扯著嗓子要咬人,掙紮的力道之大讓白術根本來不及考慮就要扭斷它的脖子。
忽的一道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姑娘且慢!”
“彘兒快回來。”
被主人一喊,這條狗立馬換了一副臉色。
白術一鬆手,它便嗚嗚咽咽地朝著密林深處去,尾巴耷拉著顯然是受了委屈。
“你是誰?”白術說道:“為什麼不出來說話?又是為什麼縱狗傷人。”
她這個角度隻能看見那草叢動著,大白狗的尾巴招搖的很。
男人的聲音溫潤,聽到她提及狗時,停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恕在下無能與姑娘相見。”
“彘兒隻是護主心切,萬萬沒有縱它傷人。”
這話鬼才信。
白術遲疑了一下,聽男人又道:“看姑娘身手非凡,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她默默掂起來一根木棍,朝著草叢走去。
“自學成才。”
她能當特工,一來是係統的教學模式,二來還是靠自己廝殺出來的。
那時候成千個跟她一般的孩童,被扔在小島上,搶奪不多的物資。
足足一年時間。
島上最後能存活下來的隻剩五人。
看到白術朝著這邊走,那條白狗又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白術舉起來棍子,那狗尾巴都放下了,可依舊不離寸步。
倒是忠心。
她隱約瞧見地上趴著一個狼狽不成人形的東西,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趴在地上?”
“途徑此處不料遇險,雙腿盡斷,這手臂也不中用了。”
男人苦笑著。
遇險?
這地方能遇什麼險。
八成是仇家追殺。
白術聞言,毅然決然地轉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