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臉上一狠,聲音冷瑟:“還手?我沒要你的命你都得感謝我了!”
“拿了我的嫁妝揮霍就算了,如今還想將我在池塘裏沉死,好狠毒的心。”
她捏著那兩隻粗地掃帚,輕輕一掰,應聲而裂。
李翠花這才反應過來,她連連後退了兩步:“你,你好了?”
“托你的福。”
白術隨手拿著手中的木棍,那頭尖尖,被她猛地擲了出去,隻聽嗡的一聲,李翠花聞聲看去,哎呦一聲,不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木棍入了梁木三分。
這要是紮在人身上不得直接沒命。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愣愣看著白術。
白術往前走一步,李翠花就跟見了鬼似的往後蹭一步。
“你說我要是將你準備謀害我的事情說出去,陸弘溯這探花郎還當不當得了?”
白術這一句話就讓李翠花身體打寒顫,她咽了口唾沫:“吾兒對你可不薄!你忍心壞他前程?”
“你之前癡癡傻傻,以後隻會成為吾兒的拖累,我這個當娘的怎麼能看著兒子因為你受牽絆。”
“這......這事情也跟他無關。”
李翠花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她對原主甚是苛刻,當初也是眼饞那些陪嫁才捏著鼻子娶進門來,兒子越來越有出息,她不免開始嫌棄白術是個傻子,什麼活都不會幹,帶出去丟人是個拖累。
陸弘溯是個重情的,雖說沒跟人恩愛過,可見不得她對白術又打又罵百般護著。
李翠花看著人心煩,又不敢讓兒子看出來端倪,隻能在那些看不見的地方將白術掐的青青紫紫。
這陸弘溯前去京城考功名,一走半年多。
這期間她對白術是又打又罵,日子過得豬狗不如。
涉及到以後的前程家業,李翠花一翻身起來說道:“求求你別把這件事情往外說,你讓我老婆子做什麼都行!”
那可是皇上欽點的探花。
此番回來入了京,那可是榮華富貴。
白術沉著眼,看向了一旁說道:“我要休書。”
李翠花愣了一下。
“什麼?”
白術扯著那她便宜夫君留下來的筆墨白紙說道:“我準備休了陸弘溯,日後他當他的探花郎,我走我的獨木橋。”
李翠花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喜上眉梢。
“真的?!”
白術捏著毛筆,洋洋灑灑寫了休書一封,扔在了桌麵上:“千真萬確。”
休跟被休完全是兩碼事兒。
可李翠花管不了那麼多了。
隻要能把白術趕出這個家門,一切都好談。
她喜不勝收仿佛看到了潑天的富貴在向自己招手,想到了白術此前威脅的話,她連忙說道:“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可沒逼你,出去了可別說我陸家苛待你。”
陸弘溯對原主確實也還算過得去。
他的品性估摸著也做不出來休妻這種事。
要是換做常人,肯定巴不得見到這種好事落在自己頭上。
可血的教訓告訴她什麼叫伴君如伴虎,受了別人一輩子的牽製,她實在不想重蹈覆轍。
更別提她這便宜老公還得罪了皇帝。
如今重來一世,了卻了原主的因果,她隻想要安穩自由。
至於困在宅院裏跟惡婆婆鬥智鬥勇......
嗬......
“這是自然。”她頷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