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救贖文女主,將那個陰暗偏執的少年拉扯成真正的豪門貴公子。
結婚紀念日當晚,我車禍毀容,他卻守在小白花學妹身邊,隻因為她怕黑。
我心灰意冷,從此消失,他卻發瘋似的找了我三年。
再次見麵的時候,我挽著新認識的小奶狗,朝幾欲癲狂的他甜甜一笑。
“介紹一下,這是我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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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江越寒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
可來到往年紀念日都會去的這家餐廳,我卻被服務生告知,他並沒有預定座位。
寒風裏,我穿著薄薄的禮服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瑟瑟發抖,撥了他的號碼。
隻有一串忙音,無人接通。
可以前,不論再忙,隻要是我的電話,他一定會秒接。
不詳的預感漸漸在心頭彌漫,可我像個抓住浮木的溺水者,死死不願放棄最後的希望。
但外麵真的好冷。
我縮了縮身子,鑽進了一輛出租車,不死心地繼續撥打他的號碼。
一個、兩個…...第十五個號碼,終於接通了。
“冉冉,什麼事?”
電話那頭,江越寒的嗓音有些沙啞,似乎還透著股疲憊。
“越寒,我......”
“越寒哥!”
嬌俏的女聲在電話那頭突兀地響起,我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江越寒似乎也愣住了,可電話那頭的女聲並沒有消失。
“電來了誒,你找的人真厲害!”
“如果沒有你,我今晚上肯定要怕死了。”
“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我最近剛剛學會做可樂雞翅,味道可好了!”
“越寒哥你在打電話嗎,跟誰啊。”
“小心姐姐會吃醋哦。”
江越寒在電話那頭輕斥了句“別鬧”,又對我說:“冉冉,薑柔家裏停電了,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我沉默了,半晌,忽然輕笑一聲。
“她家裏停電,關你什麼事。”
“冉冉!”江越寒的聲音驟然提高,還帶著股不耐煩的急躁。
“我說了很多次了,薑柔隻是我資助的學生,我跟她沒什麼,你不要想太多。”
電話那頭,薑柔似乎也知道了是我給江越寒打的電話,急忙開始解釋起來。
“姐姐你別誤會,剛才我家裏停電了,我聽到有陌生人敲門,太害怕了,才叫越寒哥來的。”
“姐姐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太害怕了,你也不要誤會越寒哥,他就是為了幫我。”
“要是你有什麼氣就撒我身上好了,都是我沒用,不像姐姐你這麼堅強,我就是個廢物,經常麻煩別人......”
薑柔的聲音漸漸帶了哭腔,似乎是真的因為讓我誤會而心懷不安。
江越寒低聲安撫了她兩句,等她哭聲漸止,才想起來我並沒有掛斷電話。
“宋冉,薑柔都哭了。”
“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清者自清,你愛信不信。”
“薑柔聽到有人敲門,她一個女孩子,害怕不是很正常嗎,她沒有別的朋友,所以才給我打電話的。”
我坐在車裏,聽著江越寒越來越急躁的嗓音,忽然輕笑一聲。
“江越寒,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再見她的。”
“而且,今天是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
良久,江越寒才如夢初醒,自言自語般問了一句。
“什麼五周年。”
我頓住了,一瞬間,居然連眼角劃過的淚都帶著自嘲般的笑意。
江越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緩聲道:“冉冉,咱們的紀念日太多了,我一瞬間想不起來也很正常嘛。”
可明明以前那些“很多”的紀念日,都是你自己一個個設定下的。
我拭去眼角的淚,忽然想起當初在狹小的出租屋。江越寒拉著我的手,一個一個寫下那些紀念日的時候,一臉認真的模樣。
“4月6日,和冉冉第一次去吃西餐。”
“5月5日,和冉冉第一次去滑冰。”
“6月9日,和冉冉第一次去看煙花。”
“7月19日,和冉冉第一次去旅行。”
那時候我靠在他身旁,看著他認認真真地在這些紀念日後麵寫上之後的年份,一臉不解。
“以後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要把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眼底的笑意明媚,連四月的春,光都要遜色幾分。
可現在,他卻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了。
忽然,一輛卡車猛地從旁邊的車道竄了出來,直直撞向我的這輛出租車。
司機拚命往旁邊打方向盤,卻還是逃不過被撞的命運。
我還未反應過來,世界早已天旋地轉,山崩地裂。
恍惚間,臉頰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割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疼痛徹底吞沒意識的前一秒,我似乎聽到了江越寒急切的聲音。
“冉冉,你怎麼了!”
可緊接著,他的聲音卻更加心疼。
“我不是說了讓你別碰碎片嗎。”
薑柔的聲音依舊怯生生的。
“會留疤嗎?”
“不會的,就算會,我也會替你請最好的醫生。”
“你不會有事的。”
嗓音中透著濃濃的關切與心疼,仿佛他的世界裏隻有她。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我忽然想了起來。
在我當初替他挨了一棍,額頭縫針的時候,他也是一臉關切地望著我,說著同樣的話。
那時的他,也是滿眼滿心裏隻有我。
嘴角含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