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次的仙門大比僅用了半個月便比試結束了。
毫無意外,在比試中拔得頭籌的是赫連丞和鹿容,鹿容以一分之差略敗與赫連丞。
赫連丞本身就因其顯赫的家世被廣泛關注和認同,如今更是被譽為當之無愧的修仙界第一人。
而在這些人之中,被認為天生修煉廢材的合 歡宗少宗主卻是一路過關斬將,打敗許對多修仙界有名號之人。
一傳十,十傳百,導致修仙界許多人認為合 歡宗少宗主之前是扮豬吃老虎。
皆以為是小白 兔,沒想到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心機之深令眾人望塵莫及。
而他們口中的大灰狼現在正躺在合 歡宗的搖椅裏,舒舒服服的吃著冬棗。
「蘭香,這冬棗怎麼不酸呢,不是讓你去買點口味偏酸的嗎?」
「說,是不是你偷懶沒好好挑選啊」
蘭香哭喪著臉「少宗主,真不是,這冬棗明明十分酸澀,蘭香當時嘗了一口便吐了,實在酸澀,難以下咽啊」
我有些疑惑「不可能啊,我明明吃著跟平時的沒有區別呀」
恰巧這時曉染師姐和可珠師姐來找我閑聊。
我便把冬棗遞了過去「師姐你們來了,也嘗嘗蘭香口中這十分酸澀的冬棗,怎得到了我口中就是平常呢,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蘭香又騙我呢」
可珠師姐先拿了一個放在口中,在口中嚼了幾下便一口吐出來,十分驚訝的看著我。
「音音,這冬棗簡直酸澀的難以入口,你竟然說隻是一般?」
這下我也有點懵了,隻能把希望寄托於還未品嘗的曉染師姐。
曉染師姐嘗了一個,也是表情痛苦,但師姐還是吃入腹中。
「音音,可珠說的沒錯,我吃起來也是很酸很澀」
我從疑惑轉變為不可置信,是對我自己的不可置信。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裏,我的腦海裏已經閃過了八百個念頭。
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不會命不久矣吧?
難道我失去了味覺,一生都嘗不出酸甜苦辣?
難道我中毒了?
......
曉染師姐是我們幾個人中閱曆最深,年紀最大的。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我「音音,你身上的禁製可是與男子歡 愛之後所解?」
我有些疑惑,曉染師姐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
「那你可有修習我們合 歡宗的避孕功法」
我與赫連丞事發突然,事後我也並未思考太多,於是也沒有用什麼避孕手段。
我搖頭「沒有」
「那你事後可有飲下避子湯藥?」
我又搖頭「沒有」
兩個師姐互相對視一眼,仿佛她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頗有些急切的詢問「兩位師姐,可是音音得了不治之症?」
師姐寬慰我一眼,「不是的音音,你放心,你身體好的很,我們也隻是有所猜測,具體的還要請醫官再做定奪」
蘭香跑去找了醫官。
待醫官到達之後,一番請脈查看。
須臾,醫官神色驚喜「少陰動甚,往來流利。指下圓滑,如珠走盤,恭喜少宗主,此乃喜脈啊,已經兩個月的喜脈啊」
我神色複雜眼神中充滿著迷茫「你說我有孕了???!!!」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我為何如此嗜酸?」
「少宗主,有身子的人口味有變十分正常,俗話說酸兒辣女,少宗主許是懷了一位小公子」
曉染師姐和可珠師姐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我這才回過神來,曉染師姐為何問我那些問題。
原是早就猜到這裏了。
我撫摸著我的小腹,難以想象這裏孕育了一個生命,一個我與赫連丞的血脈。
自從仙門大比之後,我已經很少在夢中夢到赫連丞了。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天晚上,我夢到他了。
如水的銀輝清灑大地,滿庭的花木仿佛被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夜色靜謐,月亮早已隱匿在層層的雲朵之中,赫連丞隻穿著一件單薄裏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
我緩緩向他走去。
他淡淡的開口「你來了」,我點點頭,並未出聲。
因為我還未想好,要怎樣麵對他。
他似有所察,詢問我「為何一連幾日都不曾見到你,今日又見到了呢?」
我也不知為何,我甚至連我們最初為何會在夢中遇見都不清楚。
不清不楚的事,就把他歸為上天的安排吧。
我走到赫連丞身後,還未出聲,一股力道便把我拉到了他的懷中。
我順勢依偎到他懷中,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把頭輕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有些想你了」我如實說道。
赫連丞反問我「是嗎,幾日不見,我倒是以為你在外又有了野男人」
天地可鑒,我雖然是合 歡宗的女子,但是迄今為止,我隻有赫連丞一個男人。
現在我肚子裏有了孩子,就更不可能有別的男子了。
這些話我總歸不可能跟他說,我辯解道「怎麼可能,我隻有過你一個男子,怎麼還會有野男人呢」
赫連丞輕笑一聲「珠珠,你們合 歡宗女子不是都身經百戰嗎,怎麼你就如此純情」
別看赫連丞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他會的花樣可多了,倒是辜負了他清冷的稱號。
赫連丞把我從懷中拉出,略帶薄繭的大手,用力的研磨著我的紅唇。
語氣陰冷而又可怖,「珠珠,別讓我發現你欺騙了我。嗯?否則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