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名帶劍男修闖了進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我萬劍宗清淨之地行此穢亂之事」
我迅速將鹿容推開,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赫連丞,你倒也不必大動幹戈吧?」鹿容的聲音響起。
一名男子在最後珊珊來遲,一身月牙色衣衫,身形挺拔,劍眉星目,眼角上挑,眸似深潭,薄唇微微翹起,透著若隱若現的譏諷之意。
赫連丞!!!
我剛剛還在想他,怎麼現在他就來了。
那個在夢中被我強奪了第一次元陽的赫連丞!!
這麼快就見麵了!
他會不會認出我,我偷看他一眼,回過神來快速低下頭。
千萬別認出我,千萬別認出我。
等等,我易容了,我抬手摸了摸臉,還在。
他應當認不出我。
赫連丞的聲線偏冷,盯著鹿容「萬劍宗向來清心寡欲,斷然不會允許有人在我萬劍宗無媒苟合」
是的,萬劍宗一向看重規矩,最是厭惡我們合 歡宗無規無矩,看上眼便可行盡親密之事。
我在心裏輕笑一聲,哼,清心寡欲,無媒苟合,每天晚上在夢裏壓著我的男人是誰,還不是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嘴上一套,可行動又是另一套。
赫連丞接著說道「若真是情難自禁,自是可以上繳令牌,下山尋客棧行此之事」
「不可!」我急忙出聲。
令牌一旦交出,便代表放棄仙門大比,我的目標還未達成,怎會交出令牌。
赫連丞的視線轉向我「哦?這位道友可說為何不可?」
我不敢抬頭看他,伸出手指輕拉鹿容的衣袖。
鹿容許是不想再看我如此窘迫,帶著笑意開口道「行了,我們知道了,這事今日不做也罷,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赫連丞語氣不善「來日方長?合 歡宗女子不過是貪圖鹿兄的容貌與修為,天下女子之多,鹿兄為何非要與合 歡宗女子來往。此等宵小之輩,妄想尋找修煉捷徑之人,萬劍宗是萬萬瞧不上的」
所以赫連丞你就是這般貶低我的嗎?
我咬著嘴唇,鼻尖一酸,眼睛裏不合時宜的出現幾滴淚水,原來他就是這般看待我的。
我記得,我曾在夢中試探他如何看待合 歡宗。
他當時的回答,我記了很久「世間各法,修煉有方,存在即合理,又有何不對」
即便知道萬劍宗與合 歡宗不合,我總以為他與萬劍宗他人不同。
在他心中,原來我們和那些自輕自賤的勾欄女無甚差別。
我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鹿容反駁「赫連丞,你這就有問題了,男女歡愉乃是你情我願之事,你為何非要貶低女子呢?」
赫連丞並未回話,一雙深潭似的眸子,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生怕暴露一點破綻。
鹿容率先離開這個房間,等邁出幾步後發現赫連丞還未離開。
又折返回來催促赫連丞離開。
赫連丞離開之後我才抬起頭來,因此也錯過了赫連丞離開時充滿探究之意的目光。
其實赫連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吐露出這般令人鄙夷之話,他明明不是這麼想的。
他隻能把這一切原由歸咎於合 歡宗。
是的,他聽到合 歡宗幾個字便有些失去理智。
隻因他夢中之人也曾透露過自己是合 歡宗之人,名喚珠珠。
他甚至都看不清夢中女子的臉,隻知道珠珠不可能有這般平平無奇的容貌。
赫連丞他們走後,蘭香跑了進來。
「少宗主,少宗主,你無事吧?」
我搖頭,拿來手帕擦擦眼淚「無事」
「少宗主,那你為何流淚呢?」
「我以為他是不同的,是特殊的,可他卻和那些人並無不同......嗚嗚蘭香,之前的事,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蘭香擔心的看著我,「少宗主,我剛剛在屋外看到了之前與鹿公子調 情的女修,定是她引來的萬劍宗之人」
我的心早就被赫連丞的幾句話傷透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其他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