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我聽見謝天成的聲音被嚇得一哆嗦,加快速度往二樓衝去。
「喬芮芮,你是當我不存在嗎?」謝天成的聲音冰冷,在空蕩的別墅中甚至有些回音。
我站在樓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拖著我的28寸巨大行李箱,略顯尷尬。
「啊,你在這兒啊,剛剛沒看見,哈哈。」
陸安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前麵的茶幾上還擺著上個月我離家出走時放在那的離婚協議書。
看到那張紙的時候我更想逃了,但謝天成卻沒讓我如願。
「去哪了。」他掃了我一眼。
「心情不好,出國玩了一圈。」
「那這是什麼?」謝天成彎下腰,抬起手指點了點麵前的離婚協議書。
這個借口果然太敷衍了,我走過去坐到謝天成的旁邊。
「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要死了,確診了癌症晚期。」
我一字一句慢慢說著,我看見謝天成的瞳孔瞬間放大。
「但是。」我話音一轉:「我去國外治療了一個月,現在已經痊愈了。」
我對謝天成寬慰地笑了笑,拿起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既然沒事了,那這個就不算數了。」
謝天成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投以最真摯的目光。
就在我以為謝天成要接受我這套說辭時,他伸出一隻手撫向我的胸口。
我眼疾手快一把把他的手拍開,可還是晚了一步。
「喬芮芮,你當我是傻子嗎,癌症晚期?一個月痊愈?可真是個世界奇跡呀。」
他又把視線掃過我的胸口:「你有點常識嗎?你說的那種癌症,晚期是必須得切除,那你這是什麼。」
謝天成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氣衝衝地拽走了我手中的離婚協議書。
用那張A4紙指著我:「喬芮芮,你想清楚了,要是不把離家出走的原因跟我說,既然你都準備得這麼貼心了,那這婚必須得離。」
我知道當初謝天成願意和我結婚隻是為了家族聯姻,而結婚後一年喬家就破產了。
這段婚姻本早以沒了它存在的意義,也有可能是他早就想與我離婚了吧。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又抬頭望向他,說:「好,謝天成,我們離婚吧。」
「嗬嗬。」謝天成像是被我氣笑了,他握住我的手腕,攥得我生疼。
「你這一個月用我的副卡刷掉了幾百萬,說離婚就離婚?」
我看著他那英俊的臉在我麵前慢慢放大,薄唇輕啟,開出了一個令人絕望的條件。
「三年內,把欠我的這筆債還完,我就答應你離婚。」
我倒在床上,掏出手機。
點開支付寶,餘額1076.2,然後打開微信錢包,餘額28.3。
「啊啊啊啊啊~」看來我是瘋了才會一下卷走謝天成這麼多錢。
我隻是想在臨死前盡盡孝心給父母買套房子養老有錯嗎?雖然用的不是我的錢。
但是誰叫我仇富呢,結婚這麼多年了,我都要死了,給點補償不應該嗎。
關鍵是現在沒死成,這五百萬我從哪去找啊。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堵在謝天成的房門口。
本來想求求他能不能給這五百萬打個折,或者說還二百五十萬也行啊。
但是我這臉皮在這是時候倒是薄得很,硬是沒能說出口。
謝天成已經洗漱完畢,麻利的係好領帶,自上而下瞥了我一眼:「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司機還在外麵等著。」
「我說......我說我要當你的司機。」這完全是未經過大腦處理的一句話。
說出來我自己都懵了,謝天成卻答應的很快:「十分鐘後車子裏等你。」
第一天當司機就遲到了,等我洗漱完火急火燎坐上駕駛座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八分鐘。
但是這都不打緊,司機嘛,重要的是良好的服務態度和熟練的開車技術。
我揚起一個一百分的笑容,轉頭望向後座的謝天成,畢恭畢敬的問道:「謝總,現在要去哪?」
謝天成似乎對這個稱呼很陌生,僵了兩秒,然後冷漠的吐出兩個字:「公司。」
「好的謝總。那麼公司在哪?」我看著謝天成的臉色瞬間變得有點黑,我默默轉過身來。
算了,大不了我自己查一下導航。
我在中間的智控屏上搜索「樂趣科技」,沒反應。我拍了拍屏幕,還是沒反應。
「趣樂科技,不是樂趣科技!喬芮芮,你跟我結婚六年了,連我的公司名字都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