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以死相逼要我回家過年,結果在年夜飯桌上,給我下了藥,將我綁起來。
目的是為了將我賣給村裏死了五個老婆的變態做媳婦,給我弟攢彩禮。
我被狠狠折磨了七天七夜,最終咽了氣。
那年我二十一歲。
再睜開眼,我竟然重生回到了十六歲時離家出走的那個夜晚。
這一次,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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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別人家都在熱熱鬧鬧的吃飯,而我卻被親生父母堵住嘴,五花大綁送進了我一生的墳墓。
“招娣啊,媽也是沒辦法了,媽也舍不得你啊,可你弟弟他年紀也大了,娶不上老婆,這是斷子絕孫的大事啊!你會理解媽的,對嗎?”
招娣,是我的名字,目的自然是為了招來弟弟。
我媽眼眶通紅的看著我,嘴裏說著舍不得我,卻還是將我送上了那頂破舊的花轎,那頂,已經承載了五個無辜女孩性命的花轎。
我爸叼著煙站在旁邊,一臉的不耐煩。
“囉囉嗦嗦的說那麼多,她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孫家多有錢,快帶走,別一會兒誤了時間,孫大爺該生氣了。”
我被送進了孫大偉的家裏,二十萬,換我一條命。
孫大偉今年四十多了,沒有子女,是村子裏出了名的變態,喜歡打人,尤其喜歡打女人,但他很有錢,一共討了五個老婆,卻沒有一個能活過半年。
大家都說他是克妻,但我知道,那些女人都是被他打死的。
而今天我成了第六個。
在被折磨的這七天七夜裏,我終於明白孫大偉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折磨女人。
“哈哈哈哈哈,廢物,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硬不起來的軟蛋,算什麼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我看著麵前惱羞成怒的孫大偉,大聲的笑著,因為太激動嗆到了自己,大口大口的嘔著血。
我被綁在凳子上,渾身沒有一處好地。
這幾天,我被皮鞭抽得遍體鱗傷,被插著釘子的木棍打得像個篩子,手臂也被開水燙得皮肉都要掉下來。
“白招娣,你這個小娘皮,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你!老子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大偉揚起手,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來,一鞭又一鞭抽在我的身上,鑽心刺骨的疼,我死死的咬著牙,沒有吭一聲。
“孫大偉,你就是個廢物,你就因為你自己是個硬不起來的軟蛋廢物!所以才折磨我們女人找快感!我告訴你!廢物就是廢物,你再怎麼折磨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孫大偉怒極了,他大吼一聲,揮起斧頭砍斷了我的腿。
我痛呼出聲,渾身顫抖。疼,實在是太疼了,斷肢的疼痛,使我險些咬斷了舌頭。
“臭娘們兒,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孫大偉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得意的笑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慫包玩意兒....我就是死!也會從地府裏爬出來,殺了你!!”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強撐著疼痛,咬著牙說了這句話,眼睛死死的盯著孫大偉。
孫大偉被盯得有點毛骨悚然,狠狠給了我一巴掌,嘴裏罵著走了出去。
我顫抖著,感受著血液和生機的快速流失,過往二十六年的一幕幕在眼前飄過,我死死的記著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我爸,我媽,我弟,還有孫大偉這個畜生。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咽了氣,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牢牢的記住什麼。
等我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家裏那個破爛的柴房裏。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瘦弱纖細,衣服雖然短小破舊,卻沒有血跡,我的腿也還在。
可那仿佛刺入靈魂般的疼痛,還在隱隱作痛,那不是夢!
我站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又打量一下自己。
我這是,重生了。
“砰”
是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
“白招娣,給老子滾出來!”
我爸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坐在椅子上。
“什麼事。”
我低著頭,強忍心頭的殺意。
我爸好像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老子叫閨女,還需要有事情?過來跪下,給你爹脫鞋!”
我憤怒的抬頭看向他,這個被我稱為父親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我爸看著我愣了一下,突然揚起了一抹淫邪的笑容。
“該說不說你這丫頭現在長得還真挺不錯的,跟你小姨挺像的啊。過來讓老子摸摸看是不是這裏也長得跟你小姨一樣啊。”
說著就借著酒勁朝我撲了過來,猝不及防的將我撲倒在了地上。
我腦子突然一個激靈。
我想起來了,現在是我16歲離家出走的那個夜晚。
那天晚上也同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驚慌之下用磚頭把我爸拍暈了,我生怕他醒來之後被母親發現挨打,或者又對我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
就心一橫離家出走了,躲躲藏藏的走了好多天才走到縣裏。
我伸手往旁邊摸去,果然摸到了當年那塊擋門磚。沒有一絲猶豫,我拿起磚頭狠狠的往我爸腦袋上一砸。
我爸暈了過去,地上也滲出點點血跡,我這次使的勁比之前還大。
看他倒在地上我不再猶豫,推開他站起身就想走。
腳剛跨出門檻,突然想起來,既然要走那就把所有的錢都帶走好了。
當年我走的時候身無分文,隻帶了灶堂上的幾個餅,全靠吃野果喝山泉才走到的縣裏,既然重新來一次,我幹嘛要這麼委屈自己?
趁我媽和我弟走親戚還沒回來,存折找不到,我把家裏能拿的現金全部洗劫一空,也有好幾千塊呢,是我媽最近剛取出來打算作為後半年的開銷。
拿上錢,拿上吃的,趁著夜色我離開了家。
在經過孫大偉家時,我很想進去把他殺了。
可我知道現在的我做不到,如果我今天拚死應該也就隻能殺掉被打暈的我爸,既然不能一次性把仇全報了,那我就隻能徐徐圖之,等到有足夠的底牌時,再來清算。
逃出來後,兜兜轉轉我來到了北京,不停的打工,兼職,一天打三份工,一個人恨不得拆成三瓣用。
終於在十八歲的時候,攢夠了20萬。
我用20萬,找到一個教練,我說我要學殺人的真技術。
他卻輕蔑的告訴我女生根本不可能學會這麼累的東西,讓我放棄。
在我的堅持下,他還是同意教我。
練拳真的好苦、好累啊!可我對那些人的恨意卻讓我一次次站起來。
閉塞的小山溝裏,所有女娃終究隻是為男娃換媳婦的工具,牲口,沒有一個人會報警,一個護著一個,一家護著一家。
我要活,我要所有女生擁有自己的人生。
想起這些,我鼓足力量,將教練一把摁在地上。
何教練突然笑了。
“恭喜你,你畢業了。”
我一怔,原來已經過去了快三年了麼。
我和何教練道別,決定回到那個禁錮我一生的小山溝裏,這一次,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
我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媽,是我。”
電話那頭的母親一聽到我的聲音,表現的不是驚喜,也不是擔憂我這些年的生活。而是連天的怒罵,罵我離家出走,罵我偷錢。我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打斷了她。
“拿的錢我會補給你們,三千是吧?給我一個賬號,我打給你。”
電話那頭的母親沉默了半晌,在開口時語氣變成了試探。
“招娣,你在外麵掙大錢呢?這錢說有就有?”
“打工,一個月工資隻有2000塊,攢的。”
其實我現在一個月有1萬多的收入,我扯謊連不紅心不跳,反正他們也沒來過北京。
一聽這話電話那頭的母親又變了語氣。
“掙這麼點,那你弟彩禮怎麼.....要不你回來一趟?媽有事跟你說。”
我沉默了一下。
“什麼彩禮?為什麼要我回去,我在外麵一個人也挺好的。”
“你,你這是什麼話!當女兒的不該回家看一下父母嗎?陪父母過完年怎麼了!”
“不想去,沒空。”
我還是給了母親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
“白招娣!五天內你要是趕不回來過年!我就死給你看!”
不出我所料的,母親再一次用上了當年的一樣的話語,我歎了口氣,語氣中盡是不情願,臉上卻帶了一抹異樣的笑容。
“好吧,我會準時回去的。”
我親愛的媽媽,你準備好了嗎?這一次,我是獵人,而你們......都是我的獵物!
第五天,也是除夕的前一天,我趕到了老家縣城。
取了快遞以後,我在縣城逛了逛,買了點東西。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誒喲!招娣回來了!媽就知道你最孝順了!我就說這幾年肯定出落的更漂亮了!”
一進門母親就迎了上來,在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扯了扯嘴角。
我14歲的時候,開始長開了,母親每天看見我都會扯著我的臉或者耳朵罵我,說我是個到處勾引人的賤貨,她對我的敵意一直很深。
今天為什麼誇我,當然是因為要把我賣出去了。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走進了這個折磨我一生的家。
“死丫頭,裝什麼裝!”
母親看我冷淡的樣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父親和弟弟坐在屋裏,看我進來都眼前一亮。
我長胖了些,不像曾經骨瘦如柴骷髏般的樣子,經常的鍛煉使我看起來更有活力,皮膚也更好。比從前枯草一般的樣子好太多了。
“招娣啊,在外麵就是過得好哈,看著長得水靈的,得加錢啊!”
父親說著眼神放肆的打量著我的身體。
“什麼錢?”
我裝作不經意的問。
還在偷拍我的母親聞言,一下子就慌了,連忙磕磕絆絆的解釋起來,我也沒細究。
到了深夜,母親躡手躡腳的來到我屋外,輕輕叫了我幾聲,我沒回應,緊接著我聽到細微的說話聲。
“她睡著了,咱小點聲。”
在黑暗中我的眼睛仿佛有亮光,我輕輕勾起了唇角。
我來到門口貼著門往外聽。
“咱都收錢了,再加價會不會不太好?二十萬,也不少了。”
“多拿點是點啊,反正這賤丫頭長這麼水靈,多拿點錢是應該的!咱們小鵬以後娶媳婦兒生大胖小子不要錢的?”
“好吧,那明天早上我們再去找孫大偉商量下。”
“到時候姐死了,咱們還能再去跟孫大偉要一筆錢呢!到時候你們可要給我買個新摩托車啊!”
“好好好,都依你!”
第二天一早,母親就喜氣洋洋的回來了,臉上是掩不住的開心。
我揚起一抹異樣的笑容,走上前去。
“媽,該準備年夜飯了,我幫你吧!”
年夜飯桌上,我爸和我媽還有我弟,三人臉上都寫滿了肉眼可見的喜悅,包括我。
喜悅使他們吃飯的胃口都比平時好上許多,一個勁的猛吃,像豢養在豬圈裏的豬一樣。
“招娣啊,你看你這就要走了,爸媽敬你一杯啊,感謝你為我們家帶來了財富啊!”
我爸笑著走過來,遞了一杯酒在我麵前。
上輩子,也是這杯酒,讓我不醒人事,讓我走進地獄。
我微笑著接過酒,沒有問他們話裏的意思,當著他們的麵,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然,是不動聲色的倒進了脖子裏,涼的我有些發抖,也讓我更添了幾分清醒。
他們見我喝下酒,紛紛安心的坐下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已經開始談到那筆錢的歸屬,如何分配,我看著一切,假裝疑問的開口。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20萬?”
他們也不再掩飾,我弟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我邊上。
“白招娣,這20萬當然是你的買命錢了,想不到你還挺值錢的嘛,不過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著要實在找不到老婆,就你給我生兒子,你這長相吧,我也不吃虧。”
聽到這話我眼神一冷,真惡心。
“不過雖然他要求得是處,那我摸兩把,他也不知道啊!”
說著,我弟便伸著鹹豬手靠近了我的胸前。
我穩穩的抓住了他,輕蔑的朝他笑了笑。
“你以為我真的是傻的?”
這時母親突然驚慌的開口了。
“不,不對!她怎麼還沒暈!”
本來還在喜滋滋喝酒的父親突然一愣,對啊,按理說藥效應該發作了才對。
我支著下巴,似笑非笑的欣賞著他們呆滯的表情。
“是呀,按理說藥效應該發作了呢!”
順著我的話音一落,在父親母親驚恐的目光裏,弟弟直接就栽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緊接著,父親母親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