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生祭的。
那是一種古老的祭祀儀式。
要用活人做祭品,至陰之人的血為引,祈求神明達成自己的心願。
聽婦人的口氣,似乎是要複活她的寶貝兒子。
女孩的血是引子,祭品則是我。
如今這個科學至上的高科技時代,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今天真是你娃娃的忌日?」
我不死心的問。
婦人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反正你都快死了,我也不怕跟你說老實話。」
「我們來這家民宿,可不是什麼巧合,都是瞎子陳安排好的。」
「要想擺生祭,必須要用一樣的生辰八字,至陰之人做引子,你和她都是。」
「不過她可沒那麼聰明,還真以為是自己好運,抽到的體驗券。瞎子陳附贈的奶粉,也是說喝就喝了。」
「你沒想到吧?那裏麵裝的可不是奶粉,而是人的骨灰。」
說到最後,婦人扭曲的臉上,帶著滲人的冷笑。
我順著婦人的視線望去。
女孩的屍體被平放在屋子正中央,扭曲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
先前雜亂的血跡,在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獨特的圖騰。
蜿蜒通向房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瞎子陳低頭搗鼓的位置,就在窗戶的方位,離我們這裏有兩米多遠。
而我離門口不過半米。
周圍還圍了一圈鈴鐺,似乎是某種陣法。
「快給我看看,娃娃怎麼不吃東西呢?餓壞了肚子咋辦?」
我來不及深思,被婦人一把推到男嬰麵前。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他。
濃密的睫毛,瓷白的皮膚。
一點也不像他那瘦成骨頭架子的親媽。
倒像是精致的洋娃娃,漂亮得不真實。
「是不是發燒了?」
我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倏地變了臉色。
人的體溫就算是偏低,至少是溫熱的。
可他渾身冰涼,像是死了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