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
婦人說的那個她是誰?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一個人。
還有一名抽獎的客人沒到。
沒準就是「她」。
晚上十點多,我們正打著牌,門口傳來清脆的鈴鐺聲。
瞎子陳豎起了耳朵。
婦人翹首以盼。
「她」來了。
她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穿著一身JK製服,本該是青春活力的。
可她實在是太瘦了,就像是個活的骷髏架子,絲毫感覺不到美感。
「娃兒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婦人討好的語氣,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小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女孩凸起的肚子似乎微微動彈了一下。
再一看,她的小腹平坦如初。
「不必了謝謝,我喝點羊奶粉就好了。」
女孩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她從包裏掏出來一個鐵罐子,熟練的舀出兩勺灰白色的奶粉。
不知為何,我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一樣東西。
骨灰粉末。
尤其是當熱水衝泡進去,沒有立馬化開的時候。
她小口小口的吞著,瘦削的下巴揚起,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筋和血管凹起。
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
我想婦人要等的人,一定是她。
因為剛才打牌的時候,我旁敲側擊,婦人雖然矢口否認,但她的眼神,分明一直在盯著門口。
「這麼瘦,要是娃兒出生了肯定不健康。」
婦人嘟囔著,女孩沒看她。
隻是視線掠過我的時候,帶著一絲憐憫。
那一瞬間,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婦人說的那個忌,會不會不是忌日的忌。
而是祭品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