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霸淩致死後,施暴者以我為原型,創作了一本當紅小說。
書裏,我被她寫成自甘墮落的失足少女,因愛而不得而將自己一步步推入地獄,讓我死後都因為這本書而不得清白。
看著她因為小說爆紅而意氣風發的樣子,我恨得從棺材爬了出來。
是時候,該讓她看看真正的地獄了。
高二下學期,因奶奶突發疾病去世,我這個留守兒童得以從老家轉學到父母打工的城市。
這座城市很大,大到我站在參天的高樓大廈前,渺小得如同一隻不起眼的螞蟻。
但父母的出租屋,卻不在那些光鮮亮麗的高樓大廈中,而是陰暗潮濕、氣味熏天的筒子樓。
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裏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
原本住他們兩個剛剛好,現在多一個我,就顯得很擁擠了。
所以爸爸提前在衣櫃中做了一個隔板,放上被褥,勉強算是我的床。
夜裏躺在上麵,我在狹小的空間內艱難翻身,恍惚想到了老家鄉下的老鼠,在地縫中東躲西藏,見不得光。
然即使如此艱難,爸爸還是求爺爺告奶奶,在工地上各方奔走,幫我轉入了一所不錯的學校。
我知道,他把改變全家命運的期望都寄托到了我身上。
所以在入學第一天,我就立誌努力學習,在最後一年的時光中刻苦拚搏,考上全國最好的工商大學。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不差,即使轉入新學校,過往的成績依舊可以在這兒名列前茅。
可是開學第一周,我就發現我錯了。
周圍隱隱總是環繞著一些竊竊私語聲,但他們討論得並不是我的成績,而是......
「哇靠,你看她的胸,真的好大,到底怎麼長的?」
「與其好奇她的胸怎麼長的,倒不如問問我們李鳴岐同學的眼睛怎麼長的,要不是他,誰會注意到一個鄉下妹的身材會這麼好啊!」
他們說得明目張膽,我聽得麵紅耳赤。
曲霏,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她和我不在一個班,但總來這邊晃悠,因為班裏有她喜歡的男生。
那個叫李鳴岐的。
曲霏過來的時候,他正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一隻手轉著筆,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神卻迷離的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他旁邊站著的兩個男生還吊兒郎當地衝我吹了一聲流氓哨。
我氣憤又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曲霏一聲尖銳的叫喊,打斷了那幾個男生的無限臆想。
「一天到晚盯著女孩子看,你們要不要臉!」
接著,不知道誰嗤笑一聲。
「你倒是想讓我們鳴岐盯著你看,隻可惜,你沒人家大。」
這人挺擅長拱火,我想解釋的,但我太懦弱了,更何況這裏根本沒有我開口說話的機會。
「我管她大不大,你們這樣就是無恥,再耍流氓,我就報告教導主任去!」
曲霏警告他們一聲就走了。
這就是我對她的初印象。
她很好,好到我不自覺被她吸引,忍不住想跟她交朋友。
所以在我收到曲霏讓別人轉交的紙條,得知她約我晚自習結束後去體育館見麵時,我毫不猶豫地應約了。
我在心裏預想過很多種她找我的原因。
但從未有一種,是我一進去,就被她的小姐妹扒光了衣裳,屈辱地跪在她麵前。
「肖恩晴同學,沒見到你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孩兒的皮膚可以這麼好,就像一張雪白光滑的紙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麵劃兩刀。」
她的話,聽得我頭皮發麻。
我哭著問她想幹什麼,她卻笑著拿出了一隻馬克筆。
「肖恩晴同學,從今天起,你的身體用來給我練字怎麼樣?」
我不知道這算一種什麼惡趣味,但我無力反抗。
她用那隻黑色的馬克筆,在我胸上、背部,以及手臂和大腿,寫滿了各種不堪入目的汙穢詞。
停下筆的時候,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她卻意興闌珊,掐著我的臉警告。
「回去不準洗澡哦,明天來這兒,我親自幫你洗掉,如果你不來,這些照片將會貼滿學校各個角落,我想你應該很享受被男生意淫的感覺吧?」
她的話,讓我徹底墜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