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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呀？」

華華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倆笑著分了開來。

秦振彎下腰，刮了下華華塌塌的小鼻子。

「叫我什麼？」

「爹爹！」

華華像是暗地裏練習了很久一般，叫聲響亮又清脆。

周圍人群紛紛朝我們側目，看到秦振的打扮後，向我們釋放了最為善意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我們一家三口慢慢走著。

「爹爹！」

「誒！」

「爹爹！」

「在呢！」

「爹爹爹爹爹爹爹」華華替換歌詞唱起了兒歌。

秦振和我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又笑了起來。

今天的笑容似乎特別多。

走過熟悉的街市時，華華突然想到那天的場景。

「爹爹！」「騎馬馬！」

我看了一眼秦振空蕩的褲管，正要蹲下同華華解釋。

秦振卻攔住了我，蹲下，讓華華爬到他的肩頭上。

接著又拄著拐杖，慢慢地站了起來。

「哇嗚！」「華華騎馬馬咯！」

華華在他爹爹肩上誇張地扭著屁股。

「慢點，慢點！我的小祖宗。」我在一旁護著，生怕他掉下來。

秦振小心地穩住身形，扭頭對兒子說。

「抱緊咯！馬兒要出發咯!」

兒子緊緊摟住秦振的脖子，開心到尖叫，露出了出生以來最為開心的笑。

沿著街市走了一大圈，汗珠從秦振臉上落了下來。

此時的他滿臉通紅，像極了初見時的樣子。

「小的胡鬧，大的也胡鬧。」

我嗔怪了幾句，笑著去遠處找黃包車。

剛談好價格，耳邊突然炸響一陣轟鳴聲。

飛機從城市上空穿過，無數炸彈從高空中垂直下落,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房屋倒塌、屍橫遍野。

街市上一切都化為了廢墟。

我艱難起身，發瘋一般向秦振與華華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