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日早上7點,天已完全大亮。在經曆了一整個戲劇性的晚上後,大家都顯得很疲憊,看著小鎮的方向,大火仍然在繼續燒著,澳洲的山火可沒那麼容易就被撲滅,尤其是在缺水的地方。
小鎮現在應該已經燒得什麼都不剩了吧?而火還沒熄滅,重建工作更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這裏有上千人,一晚上還可以將就一下睡在車裏,長期下來可不行。
警長聯係上了州政府,請求支援。州政府安排我們先去附近的另一個城市A市,距離此處三個多小時車程。
聯係政府,開車轉移,等待分配……又幾乎是一整天過去了,直到當天晚上,我們才終於住進了A市的體育館,大家打地鋪席地而睡。
在體育館的這幾天,鎮長還是在忙前忙後地安置小鎮居民,雖然遭到了女孩的指控,但畢竟還沒有證據,所以他還是鎮長,依然還是照常做著他鎮長的工作。隻是女孩被一家人嚴密地保護了起來,就連她那六歲的小弟弟也整天掛在姐姐身上不讓她有機會單獨行動。
在體育館的第四天,幾個警察突然出現,帶走了鎮長,據說是DNA檢測結果出來了,女孩指甲蓋裏的人體皮膚組織,經過對比,和鎮長的有99.99%的相似,於是基本可以斷定,凶手就是鎮長麥克。
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嘩然。除了女孩一家和我們一家外,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麥克就是凶手。得知鑒定結果的麥克也一言不發,任由警察將他帶走。
凶手落網,危機終於解除,耶!我和老公都放下心來,過去幾天,老公果真做到了他所說的對我形影不離,連我上廁所、洗澡他都推著孩子在女浴室外麵等著。
雖然安全了,但確實麻煩。尤其是晚上,我還不敢多喝水,就怕要上廁所,這樣他還要爬起來連帶著抱著寶寶一起陪我。所以在知道危機解除後的第一件事,我就恨不得先喝上三大瓶冰鎮可樂來慶祝。
另一邊,在警局裏,麥克自從被抓後就不再出聲,就連被問到案件的經過和細節時他也一直閉口不談。
Jeff警長跟我們說認識麥克幾十年了,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一麵。也不知道他是因為鑒定結果出來,證據明了,知道再無狡辯的可能,所以不出聲;還是他以為自己不說話就可以逃避現實。
總之就是,麥克既不認罪,也不辯護,就跟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我不關心他到底怎麼想的,因為有人比我還要更關心,那就是Grace。自從那日穿了我的衣服後,女孩和我又親近了不少,每日都會跑來和我說說話,逗逗寶寶,給我講案件的進展。
當然,我並沒有對她說關於那件骷髏衣的猜想,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
麥克那邊,即使他堅持不出聲,但經過DNA對比,仍然鎖定了他就是那個襲擊Grace的人,雖然動機尚未明確,不過基本上他是跑不掉的,剩下的幾乎就是等著他被起訴了。
就當我們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又一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甚至,還引出了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