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遺千年。
這是我在病床上醒來的第一個想法。
不知道是4樓不高還是我怕死。
總之那一腳沒有奔到天堂和地獄。
隻是讓我的手腳各自骨折了一隻。
護士擺弄著我的身體檢查。
結束時對我笑了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禮貌地扯扯嘴角閉眼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嘈雜。
“大妹子,現在這樣這婚事怕是……”
我記得這個聲音,老家的媒婆陳紅。
隻要我回家隔不兩天就來。
“不是紅姐,醫生都說了,還是可以養好的。”
我媽忐忑急切的嗓音近在耳旁。
我動了動身體,有微弱的刺痛。
“妹子,二姐那邊聽說了這事,妮子不願意就算了吧,這彩禮……”
陳紅似乎不好開口,我卻聽懂了。
我媽是收了人家的彩禮錢。
怪不得會跑來城裏給我過生日。
我媽似乎急了,忙不迭往外蹦話。
“不是,陳姐之前可是對我們小玉稀罕的,再說了我們小玉可是大學生,幹活又麻利。”
我聽得好笑,這種話好像有種‘氛圍感’在。
就是菜場收攤買的最後幾塊肉,討價還價就是這股味兒。
沒談下去,因為我醒了。
要說做媒婆除了亂湊對,很會看眼力勁的。
陳紅當即止了話頭,跟我媽使眼色,又瞧著我笑。
“那個咱再說啊,小玉啊你好好養病啊,姨就先走了。”
我沒搭話,我媽急匆匆跟著人出門。
“睡覺吧,我送送你姨。”
我媽其實怪懂禮貌的。
隻是對象從來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