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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姐告訴我一切都搞定,讓我去直接看店的時候,我直接懵了,因為地方特別的偏僻。
在一片陰森森的槐樹林之中,我將來的店就坐落在其中,陽光都照不進來,就算是白天,店鋪裏也需要開著燈。
白底黑字的招牌像極了死人的時候寫的那種挽聯的字體,我看的心裏瘮得慌,但是一身火辣打扮的陳姐,卻不以為意。
陳姐告訴我,這家當鋪不但要典當東西,而且還會賣一些東西,除了香煙之外,還會賣酒以及一些零食玩具等等。
陳姐帶著我來到了貨架,指著貨架上的煙酒說這些牌子你別看包裝簡單,但是裏麵都是好東西,和那些頂級的大牌,都是同一個廠出來的東西,但是咱們這裏撿包裝賣的東西都是給一些特殊的顧客。
你要知道有些顧客她們是不在乎包裝的,她們隻在乎實惠,比如那些用礦泉水瓶裝茅台的大佬,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姐的話直接讓我茅塞頓開,我終於明白陳姐為什麼要把店開在這樣一個隱秘而不見人氣的地方了,原來是為了搞這種生意啊。
陳姐看到我臉上露出又興奮又害怕的表情,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寬慰我,你可不要以為咱們這店裏是做什麼違法生意的,我可告訴你,咱們是灰色地帶,不違法。
咱們不問那些東西的來路,咱們隻管點到隻管收錢,其餘的就交給顧客,你懂我的意思吧?
聽到這個生意不違法,我就放下心來了,而我也似乎猜到了陳姐之所以能夠穿名牌開豪車的原因呢,原來一直都在做這種灰色地帶的生意。
不過我對此倒也不排斥,因為我從小父母就告訴過我,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這個世界上那些看似很勤勤懇懇的人,其實就是最蠢最傻的人,被那些頂層的掠食者玩弄於股掌之中,一輩子心甘情願的成為別人的奴隸。
雖然店鋪的環境有些陰森,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畢竟在陳姐這個美女麵前,我可不能露出膽怯,更不能被她小看。
何況我已經有了一腔熱血的報複,想要在這家店裏大幹一場,一年掙她五十個。
我問陳姐我的工資怎麼結算,陳姐卻笑了,她告訴我,我就是這裏的店主,工資怎麼算那就看我自己賺多少了。
我說那多不好意思,這家店都是你幫我開的,這裏的裝飾裝潢,還有進來的,第一批貨都是你幫我的,我怎麼可能白要你的店。
陳姐又笑了,她笑我幼稚笑我不懂,她告訴我,她就是這些貨物的批發商,從她那裏拿貨她就有錢可賺,告訴我不要心存愧疚,好好的經營這家店,將來發家了之後她會悄悄淡出我的生活,並且給我介紹一個膚白貌美的女孩陪我結婚生子。
我被陳姐描繪的藍圖弄的有些上頭了,直接回抱住了陳姐,在店裏就想要用我剛練出的六塊腹肌伺候一下陳姐。
陳姐趕緊打斷我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臂嬌,笑著說,小狼狗不能在這裏。
我問陳姐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陳姐就告訴我,總之要讓我在這家店裏行為一定要規範,千萬不能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而且我發覺陳姐似乎不想在這裏呆,看到外麵的天快黑了,陳姐神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眼神之中也有些恐懼,告別了我之後匆匆的上了那輛保時捷,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這家店一下子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望著四周那些蒼茫的老槐樹說,不怕那是假的。
我回身把店裏的燈所有全部都打開了,但是這些燈卻不給力,燈泡昏黃昏黃的,跟蠟燭差不多。
不一會兒我又接到了陳姐的電話,離開了這家店之後的陳姐似乎鎮定了許多,她在電話裏告訴我,白天這家店不用開門,因為那些顧客隻敢晚上過來,所以讓我晚上上夜班,白天盡管睡大覺,打遊戲就行了。
這麼多年的宅男生活,早就養成了我晝伏夜出的生活作息,所以聽到陳姐讓我晚上開門,我倒沒什麼太大驚訝。
我這個人一到白天就犯困打哈欠,一到夜裏就精神抖擻,眼神亮的跟夜貓子一樣。
店裏麵有廚房,但是沒有食材,我打算改天去買些食材,自己做飯吃。
肚子裏饑腸轆轆的,我看到店鋪上貨架中那些零食,就打算拆兩包來吃。
沒想到拆開一包泡麵之後,我發現這些泡麵卻有些發黴了,根本就沒辦法吃,尤其是這泡麵的麵塊竟然是黑漆漆的,根本就不像是用糧食做的,好像是蚊香一樣。
我打電話去問陳姐,陳姐告訴我,店裏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能吃,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用來吃的,總之我隻管做生意,其她的不用多問,由她來幫我運作。
店裏沒有吃的,我也隻能餓著了。
不過今天是我第一天做生意,我的勁頭倒是挺大的,就算是餓著肚子了,我也精神抖擻的把門外的燈籠點亮,之後才回到櫃台上坐下。
一陣風吹來,滿地枯黃的落葉都被卷了起來,甚至我能夠聽到附近槐樹上那種烏鴉的聲音。
雖然夏天剛剛過去,但是我卻感覺到有些冷了,我找出自己行李箱裏的一件秋天的褂子披一下,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一邊玩手機打遊戲,一邊等著顧客上門,陳姐告訴我,到了夜裏肯定會有顧客的,讓我不要著急,所以我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幾局遊戲下去已經到了十一點鐘了,我打了一個哈欠,微微有些困意。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頓時興奮了起來。
“老板在嗎?”
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很好聽,甚至帶些柔媚的意思。
我隱隱有些興奮,沒想到第一次上門的顧客竟然是個女的,而且聽聲音好像還很漂亮,我趕緊朝著門外大聲說道:“老板在呢,我就是。”
門外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大約有三十歲,穿著一身複古的旗袍,臉上塗抹的胭脂,看起來妝容精致,瓜子臉,大眼睛,和現在的網紅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