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這輩子還會和陳晃見麵。
起因是我接到了一通醫院的電話,說他情況不太好,需要家屬來一趟。
我當時什麼也沒想,直接撂下了舞社的巡回演出。
病房裏。
陳晃靠在床上,晾著一條打著石膏的腿,視線慢悠悠地落在我沒關緊的包上。
蕾絲邊的芭蕾舞裙尷尬地溢出了一小角。
“原來我這麼重要,值得你放棄演出。”
調笑的語氣,讓我下意識皺眉。
幾年沒見,陳晃的五官更加淩厲了些。
隻是那張硬朗緊繃的臉上嵌著的眸子還是和之前一樣輕佻放蕩。
宛如沙漠裏匍匐前行的毒蛇,一副養不熟的模樣。
我說話也不留情。
“還以為這次是要我為你收屍呢。”
“沒想到是玩的太花玩到醫院來了。”
其實隔老遠,我就聞到了陳晃身上那股刺鼻的濃香。
指不定,是他和哪個妹妹親密時留下的。
我失了興致。
一秒都不想多呆,轉身就走。
陳晃卻啞著嗓子叫住我。
“喻笙。”
“這麼久沒見,不好好跟哥敘敘舊?”
我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那雙霧蒙蒙的眸子。
一字一句地說道。
“陳晃,你有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