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那樣做。
也並非憑白無故勾引江逢年。
當初溫家沒落,公司就快要運轉不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攀上江家這棵大樹。
而最快的途徑。
莫過於去勾引最受寵愛的江家少爺。
但事實證明,這條路我走不通。
跟在江逢年身邊兩年,我用盡了各種手段,和他最靠近的,也隻有一次。
那是他喝醉了,我去接他。
平日裏清高孤傲的人,喝醉了酒,卻黏糊勾人得要命,無人的巷子裏。
他把我抵在昏暗的角落,掌心熾熱。
“溫芷,你喜歡我嗎?”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裏忽然閃過父親的叮囑,那些齷蹉不堪的目的。
於是原本準備好的回答。
我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
僵持了很久,江逢年才自嘲般笑了一聲。
他放開了我,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沙啞的聲音淡進空氣裏。
“我懂了。”
那天之後,江逢年對我更加冷淡。
幾乎到了厭惡的地步。
人人都知道我恬不知恥,毫無尊嚴地追求他,身邊到處是嘲笑譏諷之聲。
我覺得太累了。
於是在父親提出他準備賣掉股份,帶著一家人換一個城市生活時。
我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了。
坐在飛機上,我看著熟悉的風景慢慢遠去。
心裏隻覺得空茫。
我離開了。
江逢年,應該會覺得高興吧。
畢竟,他如此厭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