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想到,再遇見江逢年時。
會撞見有人勾引他。
我開門後,房內隻剩一片寂靜。
女人站在他的身前,楚楚可憐望著他,手裏拿著杯咖啡,不斷鞠躬道歉。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江逢年一身黑色西裝,眉眼清冷疏離,白色的襯衫暈濕一片,更添幾分豔色。
他冷冷勾唇,嗤笑了一聲。
“下作手段。”
我的指尖瞬間攥得發白。
明明是對著別人的話,卻仿佛在諷刺我。
畢竟當初,我也是像現在這般。
千方百計勾引他。
真要說起來,我當初用的手段,比現在這個女生要下作不知道多少倍。
最狠的一次,我穿著單薄的衣物,不管不顧地,深夜爬了江逢年的床。
他被我勾得情動,連眼尾都是一片緋紅。
偏偏語調冷得能滴出水。
“我不吃這一套,給我滾回去!”
如今想來,以我那時的惡劣行徑,江逢年厭惡我,也是理所當然。
歎了口氣,我從思緒裏回神。
女生被話刺得臉色蒼白,哭著跑了。
房內很快隻剩下江逢年一人,我避開他的視線,轉身也準備出門。
指尖剛搭上門把手,就被熾熱的掌心扣住。
“溫芷,跑什麼?”
我僵在原地,不敢再動彈。
江逢年站在我的身後,他死死盯著我的臉,目光劃過,幽深而晦暗。
“現在想裝作不認識我?”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