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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那純白與血紅刺激到了顧知行，他趕忙吩咐宮人傳太醫，親自抱起我把我送回宮中。

看著一個個太醫為我診完脈後搖頭歎氣，一盆盆血水從內室端出。

心臟簡直痛到無法呼吸，我的孩子就這樣永遠離開了我。

顧知行，我好恨啊。

「回皇上，恕微臣無能。貴妃娘娘本就體寒，懷孕期間憂思過度，方才又寒氣侵體，這龍胎……」

太醫欲言又止，可在場眾人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中的恨意也更甚了幾分。

顧知行靜默無言，良久，他遣散了所有人，起身坐到了我的床邊。

「婉若，孩子沒了朕也很心痛，可你不能怪朕，也不能怪皇後。」

藏在被子裏的拳頭緊緊握起，我死死地咬著唇瓣，為我的孩子也為我自己感到悲哀。

事到如今，他沒有為自己的孩子表現出哀痛，竟然是在為自己和林清雪辯解。

見我沒有回應，顧知行又繼續開口道。

「朕念你失子之痛，可以赦免你往日罪過，今後你若是願意和皇後和睦共處，我會像從前一樣待你，我們也還會再有孩子的。」

又是這樣的話，什麼赦免我的罪過，我何罪之有。

和林清雪和睦相處，還不如將我淩遲。

我依舊沒有回應，顧知行坐了一會，便被林雪清的人請走了。

我躲在被子裏失聲痛哭，從前？他和林雪清有，他和我何時有過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