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旁的溫遠搖晃著酒杯,眼裏帶著試探,「你不幫幫林朝?」
我微微仰了頭,閉著眼睛平複內心的洶湧和掙紮,再睜眼時又恢複了平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的心意已經被踐踏在她的冷眼冷意裏。
溫遠拍了拍我的肩膀,「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陳婧正氣呼呼地理論,正想命令下屬拿一盆水直接把人潑醒,卻在看見我們的時候眼睛一亮。
用力地揮手跟我們打招呼,「阿靳,溫遠!」
酒保問她還需要水嗎,陳婧卻好心情地應答,卻當著林朝的麵狠狠地踢了一下季行,「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這姑娘就跑過來挽著我們的手,嬌俏的聲音響起,「今晚你們得請我吃飯!我都好久沒回來雲城了。」
透過人群聳動的人頭,林朝望向我,眼裏隱約有我看不清楚的情緒。
她徑直向我們走過來,我以為她終於看清楚了季行的真麵目。
怒氣衝衝的,要來找我算賬一般。
林朝在我麵前已然恢複了往日裏的驕傲,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指著我身旁站著的陳婧,「就是你在唆使她來汙蔑季行的對吧,我真是看錯你了!」
眾人倒吸一口氣。
她這一掌打得很重,我用手蹭了蹭嘴角的血,四肢百骸變得冰冷,胸口是透不過氣的痛,像是被一柄重錘狠狠往下攪碎一般。
在這一刻,所有的情感被抽空,我的聲音裏帶著莫名的悲涼,「林小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望著林朝姣好的麵容,我悄悄地握緊了身側的拳頭,溫遠說得對,我是該放下這段數十年如一日的感情了。